一瞬間,梅園的這間屋子就寂靜了下來。

裴樂瑤見慣了沉穩霸道的拓跋野在王宮的樣子,這副溫潤世家公子的似已斂去所有棱角與戾氣,隻是個簡簡單單的俊朗公子。

她眸色凝滯了下:如今也能好好停留了,仗都打完了不是嗎

他笑意一時有些苦澀起來,寂寥的俊容掠過一絲晦暗:嗯,都打完了。

甚至連一句說想求娶的話語,此刻都說不出口,因為一點希望都沒有。

二人是寂靜的房間裡,忽然眼神交彙,對視了一瞬。

裴樂瑤將目光回避了過去,不敢直視拓跋野那雙沉醉迷離的褐色眸子。

屋子裡的氛圍,有些微妙,似一股風,亂七八糟的吹。

拓跋野,我,你......她結巴了起來,明明自己一直很伶牙俐齒的,卻欲言又止了起來。

拓跋野神色微晃,吃痛的坐在了床沿上,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很是難受的樣子。

裴樂瑤回神,立馬勾下身子,伸出手背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不燙呀,你這是哪裡不舒服

拓跋野倒在床上,這輩子都沒這麼虛弱過,似乎在北安王府自己不用強撐:渾身都不舒服。

裴樂瑤連忙起身,說要去給他傳大夫,卻被拓跋野一把拉住:小公主留下來,孤多看你幾眼,孤自然就好了。

她本想走的,卻在人高馬大的匈奴男人嘴裡聽出了委屈可憐的意味。

誰叫她像她母後,最是心軟了,對待一個病患,自是強硬不了幾分的。

她回身抽了一張凳子,在拓跋野床邊坐下:好吧拓跋野,我陪你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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