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重霄知道再勸無果,又在無奈不舍的看了一眼裴樂瑤後就離開了。

彼時,屋子裡一瞬間便安靜了下來。

裴樂瑤先開了口,打破這沉悶的氛圍:

下次不要用這樣的方式去解決感情層麵的事情了好嗎

刀劍無眼,你跟重霄,你們還是兄弟,怎能說刀劍相向就刀劍相向呢

拓跋野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兩腿踩在了腳踏上,側首對著坐在床邊凳子的她道:

正是因為重霄是孤姑姑的兒子,我才跟他假意打一下。況且重霄也就是鬨一下,他心思不壞。

若是換了旁人,現在已經丟在草原上喂狼了。

他在這場決鬥之中,總是更掛念親情一些的。

少時與他姑姑的情分,永遠都在的,所以才任由他姑姑的兒子胡鬨了些。

裴樂瑤有些生氣,將手從拓跋野的掌心裡縮了回來掩在自己的袖口裡:

那以後我們吵架了,是不是也得以你們匈奴的方式打一架,論個勝負

拓跋野笑了出來,伸手捏捏少女雪白的臉蛋兒:

若是以後我們起了爭執,孤隨意拿給你打,絕不還手。

裴樂瑤瞪他一眼,起身站起來就走。

拓跋野見她走,心緒便慌了慌:你要去哪兒

裴樂瑤咬著牙,語氣不好的道:吩咐人給你送午膳來,補血!

用過午膳後,拓跋野便從北安王府離開,回了驛館。

單於在正殿中休息,烏恒一個人走了出來,麵前跪著一個暗衛:

你速去將此信送往大周帝京城鶴中書與長公主府上。

暗衛接過信箋:是,將軍!

烏恒私底下做主,將鶴重霄今日胡鬨,險些傷了匈奴大單於一事寫信告訴了匈奴長公主拓跋朔蘭。

這臭小子,肯定是要被他額娘好好收拾一下才行,也太張狂了些。

以拓跋朔蘭那種性子,估計鶴重霄就有好果子吃了。

晚時,單於又帶著傷準時出現在大周與匈奴的中秋彙演席位上。

他坐在左邊的主位,而裴樂瑤坐在右邊的主位上,二人差不多是挨著的,後邊全是坐的大周北境官員跟匈奴使臣。

拓跋野時不時的會側眸看她,他發現今晚的裴樂瑤格外沉默,一句話都沒跟他說。

拓跋野一邊忍著痛,一邊給她剝好葡萄送了過去:小公主,今晚是因為什麼不開心了

裴樂瑤盯著那亮晶晶的葡萄接了過去放在嘴裡嚼著,味同嚼蠟:中秋後,我就要回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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