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小聲道:
近來公主一會兒傻樂一會兒惆悵,這看起來真是病得不輕啊。
我就說嘛,不能跟男子相愛,人會得病。
長楓從衣袖裡取出一封信遞了過去:哎,宮裡來信了。
裴樂瑤將宮中的書信攤開來看,是自己的母後催她回去的書信,另一封則是她的皇兄裴昀送來的。
裴昀在書信裡凶巴巴的,讓她趕緊回去,要不然就派人來查她,看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裴樂瑤將裴昀的信箋揉成紙團滋扔在桌上:哼,彆說我了,你自己前幾年的事情有我這問題大
看完這兩封信箋後,裴樂瑤的心情一下子從雲端跌入穀底,
又開始難過起來,開始想著回宮以後如何跟自己的父皇母後說。
北境的深秋隻是寒冬來臨之前一個非常短暫的過渡。
院子裡的枯葉掉落得不剩下幾片時,寒風一夜之間便充斥了整座滄州城。
寒風烈烈,一出門,風從臉上刮過時,跟刀片掠過似的。
裴樂瑤這期間已經寫了兩封書信回皇宮了,每次都是不同的理由在拖延時間,心底也愈發的擔憂起來。
她坐在火爐旁烤著火,半垂著烏眸,算著時間,差不多該是拓跋野回信的日子了。
烏青色的天際,一隻雪白的大鳥停落在王府庭院裡。
裴樂瑤立馬起身去看破雲腳踝處的小竹筒,可是這一次什麼都沒有。
她有些沮喪:是不是繩子斷掉,小竹筒給飛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