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滿是歉疚的道:對不起。

拓跋野將頭側了過去,眸光落在前方的草地上,神色冷峻起來:你不用跟孤道歉,你也不欠孤什麼。

一個女子不願跟一個男子一生一世,又不是什麼錯,就是人家不願意罷了。

裴樂瑤胸口有些悶,不敢將心剖開,不敢將話匣子打開,秀眉皺了一下:

放我們回去吧,你要練兵,我們是大周人,見了也不好。

拓跋野將手裡的狗尾巴草折成一團:你不是要來租地嗎,地沒租到,這就回去了

租地事宜,想來是你有自己的顧慮,不好達成。

樂瑤做事,不求單方麵利己,隻求合作共贏。若單於覺得不太合適,樂瑤也不願勉強。

他眯了眯眼,笑意不打眼底的看著麵前依舊覺得是小姑娘的人:

你到孤的匈奴來大麵積租地,不管是誰的封地,都該先上報孤。

與孤講清楚了,孤批下了,才能施行。

裴樂瑤道:我派了兩隊人馬過來,你都不同意,我找你還有什麼用呢

拓跋野將身子側了過來,對著她:他們是他們,你是你。

裴樂瑤身子向後縮了縮,便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奈何她又起猛了,眼前一黑,人向後倒去。

拓跋野起身將她接住,手臂勾在她細腰上。

她的手也抓在了拓跋野的手臂上,穩穩落在他的懷裡。

這動作曖昧,不知道的,還以為在熱戀呢。

裴樂瑤連忙鬆開了拓跋野向後退去,保持距離:拓跋野,你的意思無非就是要我親自來跟你談。

拓跋野理了理自己的長袖,身姿豐神挺秀,威武壯碩,依舊是個性感的草原男人:

當然,孤曾經承諾你,你有任何所求,隻要孤能做到,都會幫你。

裴樂瑤停了就想回嘴,那你為什麼多翻為難

豈料話未出口,拓跋野便又說:

前提是,是你,是你裴樂瑤來找孤,親自來說。

而非派遣大臣,施行公主的詔令。

裴樂瑤將身子轉了過去,背對著他:你就是故意的。

拓跋野頎長的身影在陽光下拉得修長,金烏薄暮。

橙黃的光暈織就萬裡霞光落在他身上,光影卻在他身上化為一道落寞的暗影。

他抬起長眸看著麵前人的背影,口吻強勢起來:

裴樂瑤,轉過身子來,看著孤的眼睛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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