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汩汩直冒，眨眼間，流過手掌，在桌上洇出殷紅的一攤，手中玉扣血色混濁，幾乎看不見水潤的種頭。

顧星淵驚得站直，揚聲喊，“蕭達，急救箱。”

陸靳霆神色寡淡，丟開手中刻刀，將玉扣放進一旁絲絨盒子，示意匆匆拎箱而來的蕭達，“洗乾淨。”

蕭達放下急救箱，不廢話，不遲疑托起絲絨盒去清洗。

顧星淵在旁羨豔，“你這些助理好像話都不多，能力出眾，怎麼招來的？”

陸靳霆撕開紗布包裝，“人事招的。”

顧星淵稀奇，“我當總裁這幾年，世界千姿百態，職場千奇百怪，人才都是大海撈針，怎麼你們陸氏HR雷達成精，定向瞄準？”

陸靳霆目光定格在紗布上，冷聲下逐客令，“還有事？”

顧星淵哽住。

他離開後，蕭達托著盒子回到書房，“小沈總秘書行蹤查清了，除了安排江夏小姐出國事宜，還……”

他謹慎瞥一眼男人，捋了一下時間線邏輯，“半月前深恒有位女員工傳言，親眼目睹江夏小姐在環城路的黑診所做產檢。也是那日，您在公交站台，碰見江夏小姐。小沈總應該也是聽到了風聲，特意派秘書去了一趟。”

陸靳霆臉上的神情漸漸凝固。

蕭達眼神不敢接觸他，直直固定在腳尖。

室內漸漸探入晨曦的金光，落在窗邊書架一角，厚重的書脊燙金名字亮的刺目。

呼嘯山莊。

歌劇魅影。

陸靳霆猝然起身，“去查。”

蕭達領命。

未及，男人又叫住他，“安排醫院，避開與白家有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