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城,本溪湖畔。
陳天河和一個八旬開外的老爺子坐在湖畔附近的一家茶餐廳裡。
老爺子正是陽城商會的老會長石永安。
石永安瞧著陳天河笑道:“陳老,我們有多少年沒見了?”
“二十年了吧!”陳天河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彈指一揮間,如白駒過隙。歲月不饒人,不服老不行啊。”石老爺子感慨著說。
陳天河剛當上臨城商會會長的時候,和石老爺子見過幾麵。
當時,“嘯天集團”如日中天,石家生意遇到了麻煩,是陳天河幫著解決的。所以,在石永安的心裡,一直欠陳天河一個人情。
“陳老,你這次來陽城,是有什麼事情嗎?”石老爺子對陳天河問道。
陳天河點頭說:“我聽說你們陽城商會遇上了點兒麻煩,商會副會長潘雄要彈劾現任商會會長張子石。”
石老爺子露出驚訝的神色,說:“陳老,你的消息好靈通啊。這件事情,我也剛剛知道而已。”
陳天河微微一笑,端起麵前的茶杯又喝了一口茶,說:“石老,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石老爺子皺起眉頭說:“張子石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他這個人雖然不是絕對的將才,但為人可靠,全身心為陽城商會謀福祉,我心裡倒是對他挺看好的。不過,也出現了一個瓶頸。”
“什麼瓶頸?”陳天河問道。
“張子石太願意做老好人,總想誰也不得罪,商會剛開始還沒問題,可漸漸問題就凸顯了出來,如今已經演變成了三派。”石老爺子歎道:“哎!張家醫藥生意倒是做得很有起色。不過論起管理商會,張子石的手段終究是差了些。”
“那你對潘雄這個人怎麼看?”陳天河對石老爺子問道。
“潘雄這個人,倒是個乾大事的料。不過嘛,他野心太大,我才一直壓著他,沒讓他當陽城商會的會長。這次我認真考慮過,陽城商會如果不改變,很有可能變得分崩離析。所以,我想讓潘雄當陽城商會會長試一下。”
“千萬不可!”陳天河擺了擺手說。
石老爺子鎖起眉頭,對陳天河問道:“陳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天河解釋說:“石老,你既然知道潘雄是個野心很大的人,就不該讓他上位。這種人有兩個特點,如果修身齊家,方可能帶陽城商會走向輝煌。可據我所知,潘雄暗中對商會一些勢單力薄的人下手,侵吞他們不說,還在私底下拉幫經營。這樣的人,容易將陽城商會帶向深淵。一旦這樣,陽城商會恐怕會萬劫不複。”
石老聽了陳天河的話,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弊。但陽城商會整改迫在眉睫,他一把年歲了,如果不能親眼見到自己創下來的商會,走得長遠下去,將會死不暝目。
“陳老,你千裡迢迢來陽城,不會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件事情吧?”石老爺子心裡開始起了懷疑,對陳天河問道。
“石老,你彆誤會。我來陽城呢,第一,是想會會故友,第二,是要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喜從何來?”石老爺子問道。
“還是先保密吧!”陳天河賣了一個關子。
石老爺子說:“就算我不提拔潘雄,剩下的兩個副會長,一個是我的女婿陸長青,另一個是葉紮,愛新覺羅一族的後人。我女婿陸長青我了解,讓他給彆人當副手還行,不堪重用。葉紮這個人呢,生性豪放,喜歡結交好友。他是一個灑脫不羈的人,根本沒有心思管理商會。對於,商會的整改,我還是真得頭疼。”
“創業不易,守業更難。我倒是覺得,張子石這人還不錯。這些年來,雖然沒將陽城商會做大做強,但至少保留了以前的名氣。能將商會運作到這個份兒上,已經實屬不易了。”
“再說吧!我再考慮考慮。”石老爺子說。
陳天河沒有對石老爺子逼太緊,問道:“石老,你打算什麼時候召開商會?”
“明天!”
“我可以旁聽嗎?”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