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誤會他了。
沈鹿寧放開抵住他胸口的手,不情不願地彆過頭:“三少爺,我錯怪你了。”
“不識好歹。”他嘴上仍舊是不饒人,但臉色舒緩不少,說話的語氣也沒方才那麼凶惡。
“這位郎中,我要如何做才能瞞過穩婆的驗身?”
雖說驗身這件事能避免嫁入胡府,但老太太和殷氏若是知道她非清白之身,絕對不會留她在侯府。
徐駱長從醫箱中拿出一盒藥膏,遞給她:“你且將這藥膏擦拭全身,那兒也要多擦些,不管穩婆用什麼法子驗身,你都要緊著下身,莫要有一絲一毫的放鬆。”
沈鹿寧接過藥膏,感激道:“多謝郎中指點,方才言語上多有得罪,還請郎中莫要見怪。”
她微微福身時,倩影在燭光下晃動,麵似桃花,盈盈一雙杏眸,一舉一動之間,如春水一般柔和。
徐駱長看得有些出神,多少有點理解沈玄鶴為何會深陷其中。
這般惹眼的美嬌娘,確實不可多得。
可她終究是沈玄鶴的長輩,他們之前的關係注定不能被世俗認可,若不早點斷,怕是不會有好結果。
察覺到他打量的眼神,沈玄鶴厲聲嗬道:“徐駱長,事情辦妥了就回你的校尉營,不該看的彆看!”
徐駱長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在鬆柏的護送下趕回校尉營。
沈玄鶴仍留在她房中,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他的臉色好像有幾分蒼白,似乎在隱忍著些什麼。
她走近一看,竟發現他的胸前滲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