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屏幕裡的晏隋,蔣婉擠出一抹苦笑。
從懷孕開始,蔣婉就曾幻想過,她分娩時晏隋能陪在她身邊,陪她一塊見證肚子裡的孩子出世。
“拿走吧。”她輕輕推開程岩。
這條路她合該一個人走,不需要任何人幫忙。
蔣婉的手死死抓住病床的一角,額頭上已經被汗水徹底打濕。
她發出的聲音隻有用力和疼痛來襲時的悶哼,至少晏隋再也沒聽見其他的聲音。
程岩因為不是病人家屬,被趕出了產房。
......
程岩的手機被推開的一瞬間,我看到了滿頭大汗的蔣婉,她臉色蒼白,眉頭緊皺,雙眼緊閉。
那一瞬間,我的心漏掉一拍。
我想開口安慰她,卻發現安慰的話到嘴邊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畫麵不穩,我聽到程岩被趕出產房的聲音。
隨後,程岩焦急、擔憂的臉出現在鏡頭裡:“晏隋,麻煩你了。”
看樣子,他準備掛斷視頻。
雖然跟我沒有太大關係,但我還是沒忍住:“孩子的父親在哪裡?”
程岩看了我一眼,又垂眸:“蔣總的孩子......沒有父親。”
沒有父親?
我皺了皺眉,沒聽懂程岩的意思,可他沒打算讓我再問下去:“這次的事情,打擾你了。”
“我還有其他事,先掛了。”
看著已經熄屏的手機,我微微愣神。
蔣婉正在產房分娩,程岩卻告訴我蔣婉的孩子沒有父親。
我不相信,但也知道程岩沒必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