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霆冷笑:“林震仙掌握著六衛和四大鐵血營,幾乎整個大乾的兵馬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隻要他還活著一天,陛下就必須要依靠老夫!而穀中滿是老夫的人,陛下就算再生氣也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譚武說道:“那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嗬,他這是在敲打老夫,等這些財寶都送過去,他就會召見穀中滿了。”
說到這顧雲霆感慨一聲:“唉,小小年齡就學會算計了,不愧是皇家血脈啊。”
管家湊過來說道:“老爺,老奴認為我們當務之急是找出內鬼,否則真真是夜不能寐,寢食難安啊。”
“唔,林臻竟然知道我顧家藏寶之地,可見透漏消息給他的絕非普通人,應該是我家族核心人物。你有懷疑的人嗎?”
“沒有。”管家搖搖頭,隨即麵露凶狠之色:“但是酒樓裡的人跟這件事情肯定脫不了乾係,不如就全部換掉。”
“嗯,也好,做得乾淨點。”
成大事者向來是不拘小節的,幾十條人命而已,在顧雲霆看來和割幾十根韭菜沒什麼區彆。
“是。老爺,奴才還有件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對顧雲霆來講已經沒有什麼事情是比現在更壞的了。
“有什麼不能講的,說吧。”
“是,老爺,少爺從昨天回來後就一直很消沉,現在還在房間裡不吃不喝。”
“沒出息,為了劉家那樣一個騷婦至於麼?消沉點也好,冷靜冷靜,彆一天天地驕傲自滿,要把重心放在陛下身上,我顧家才能更進一步!”
“老爺!老爺!”
一名小廝焦急地跑過來,半路上還摔了一跤,摔完不敢停頓,立刻爬起來又開始跑。
顧雲霆不喜地道。
“這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老爺,少爺被人打了!”
“什麼?”
管家也懵了:“胡說八道,少爺不是在房間裡嗎?”
“是啊,少爺本來是在房間裡的,可剛才少爺突然說要出去走走,前後也就半個時辰的功夫,回來時臉上有很多淤青!”
“快去看看!”
......
顧北辰怎麼被打了呢?
這事兒還得從半個時辰前說起。
林臻來到前院會客廳,看到蘆德豪正吊兒郎當地坐在椅子上。
他不喜歡喝茶,隻喜歡蜜水,所以整個人看起來黑黢黢的很胖,加上他個子又不高,窩在椅子上活脫兔的像隻大眼賊。
見林臻進來,他很是歡喜。
“大哥!”
“嗯,今天來這麼早?”
“嗐,這不是說要去禍害燕來樓老板娘嘛,沒有大哥你坐鎮,我們兄弟幾個心裡不踏實!”
林臻從大管家林安手裡接過早茶,漫不經心地喝上一口對蘆德豪說道:“這麼喜歡人家老板娘,直接搶回家不就得了?”
“大哥又開玩笑了。把那種人儘可夫的女人搶回家,老爺子還不打死我?”
“你知道人儘可夫就好,所以以後離她遠點,彆年紀輕輕得了楊梅大瘡,不好治啊。”
原書中,蘆德豪作為勳國公的小兒子是不可能繼承父親爵位的,生活也沒什麼奔頭,每天最快樂的時間就是和林臻在一起琢磨女人。
林臻被做成人彘以後,他在黃河邊住了三個月,給林臻喂水喂飯,當著林臻的麵和女人行苟且之事。
林臻死後,他就徹底消沉下去,每天在女人堆裡較勁,沒幾個月就得了楊梅大瘡,死得很慘。
一聽說這種惡心病,蘆德豪嚇得直打擺子:“呸呸呸,大哥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啊?”
“再這麼下去你根本就好不了!”林臻沒好氣地說道:“以後這種活動都取消,我不去,你也不許去!”
“啊?”
林臻還想解釋什麼,浣碧從屏風後麵走出來,趴在他耳邊說道:“世子,夫人換了身便衣,奔後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