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新兒媳(1 / 2)

開封府胥吏 舊山 1884 字 1個月前




牽機病了,嚴格來說是吃錯了藥,當然這也不全怪她,是藥出了問題。

衛仲銘的對於屬下的掌控很嚴格,遇到那種不算很忠心的屬下,就會按時給他們服下“無神丹”,服了之後他們眼中主人就是神,自然不會生出二心。

但是最近牽機服用的“無神丹”裡,朱砂、鬱金兩味藥出了差錯,導致牽機近來時常言語無狀、舉止乖張,甚至乾脆失蹤了。牽機的失蹤在府中也是不小的事兒,倒不是這個人多重要,是她打亂了衛仲銘府中的規則。

找尋牽機的工作是在大遼燕京周邊進行,因為近來牽機每日給侯氏送餐,所以也詢問侯氏幾句。

從侯氏那裡得到一個重要消息,牽機曾經說過她做到大娘子會給侯氏一個賤妾的身份,本來侯氏以為牽機誤會了自己與衛仲銘現在的關係,覺得牽機口中的大娘子指的是衛仲銘的正妻。

但是衛仲銘聽到這個消息猜到牽機有可能去大宋東京城找衛昶去了。衛仲銘即刻點將,令最信任的鐵塔帶領一支小隊快馬加鞭南下,一定要趕在牽機闖禍之前抓住她。

幸好牽機到東京城之後沒有立刻動手,也幸好侯氏知道衛昶家鋪子的大致方位告訴了鐵塔,鐵塔才能在牽機闖禍之前趕到。

其實牽機已經闖禍了,軟禁衛昶那間屋子不是廢棄的宅子,真正的屋主已然殞命她的劍下,她才能鳩占鵲巢。

書歸正傳。

衛昶趁著院中纏鬥,將幫閒一個個拽入鋪子,兩個幫閒夥計見到鋪子裡還坐著一個麵色蒼白但是容貌清秀的姑娘,而且看向小官人衛昶的眼神有些曖昧,都很詫異,但是都沒開口問,打工人的規矩他們還是懂得,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知道的不知道。

這時候衛昶剛要去把斷了腿的十八拽到一邊,牽機發現了他,十八見到牽機一步步走向衛昶,雖然斷了一條腿還是努力做出凶惡的樣子試圖護主。

這時候飛斧和流星錘終於還是不如人意的纏在了一起,兩件兵器的主人各自拽住一頭,唯恐兵器被奪了去。

遠處的十九也一直在大聲咆哮,牽機見到這黑兩隻狗不但吵人還敢朝她齜牙,一怒之下準備用短劍結果了兩條狗命。

“小娘子,你敢動我兒子,老夫保證,你會長命百歲,但時時刻刻想死。”

衛傑渾厚的嗓音震得牽機心神也有些恍惚,院中纏在一起的兩件兵器已經被分開了,衛傑分開的,他的斷劍將纏在一起的飛斧鐵鏈和流星錘軟繩一起斬斷,斧刃和錘頭都落在了地上。

眾人還未看清,衛傑已經立在了衛昶和牽機之間,牽機看出此人厲害,連忙退後,她神誌異常終究不是傻。

衛傑見到十八倒地哀鳴,問衛昶道:“十八怎麼了?”

衛昶答道:“爹爹,十八的腿被他們打斷了,咱家幫閒也被他們打傷了!”說著用手指向院中三個外人。

聞言,衛傑點了點頭,看向三個人說道:“好,好,好。打到我家門裡來了,還傷了我家的人畜。三位,給個交代吧!!!”

“爹爹,十八的腿是那個瘋女人打斷的,幫閒也是她打傷的,要不是蒙麵人出現咱家就被她血洗了。”月華突然推開窗戶插口讓衛傑很驚異,心想:月華不是一個多嘴的孩子,今天怎麼了這是,不過這孩子一向善良,看來是真怕我傷到旁人。

想到這裡衛傑看向蒙麵人,這人當然就是昨晚出現過的張雷生了。衛傑開口道:“無論你今日本意是什麼,我兒媳既然說你救了家裡一次,我就放你一次,走吧。”

張雷生聞言朝衛傑拱手施禮,用腳挑起流星錘頭抓住,趕緊翻牆逃走。跳出院牆沒多久,就摘了麵巾更衣再跑。

等回了藏身之地他看向手中被斬斷的繩索陷入沉思,他這流星錘所用的繩索非同一般,裡麵混合了銅絲、蠶絲、人發多種材料,柔韌異常不懼刀劍。但今天那把斷劍斬斷繩索和鐵鏈的時候,不費吹灰之力。

鐵鏈至剛,繩索至柔。這一劍將剛柔同時斷開,是何等的寶物啊!這種寶物怎麼會沒聽說過,這種寶物當初又是如何折斷的呢?

且不管張雷生,單說留在院子裡的鐵塔二人,鐵塔在衛傑麵前很規矩,作為衛仲銘的親信,他知道眼前的中年人對於自己主人多重要,而且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隻能恭敬。

“我見過你,你來做什麼?”衛傑這話是對鐵塔說的。

鐵塔朝衛傑施了一禮道:“這個女子名叫牽機,是主人府上的婢女,日前發現她失蹤後,主人推測她有可能對小官人和您不利,所以命小人來截住她帶回去,沒想到終究還是被她進了您府上鬨事,是小人的罪過。”

“這個大漢在咱家惹事了嗎?”衛傑這話是朝窗口探出頭的月華問的,沒等月華開口,牽機的短劍朝窗口飛了出去。幸好衛傑手快,一隻流光膽砸飛了短劍。

牽機想要再動手,衛傑已經到了她眼前。

“小娘子,剛才老夫本想隻斷了你一手一腳,留你一命的,但你當我麵要殺我兒媳,讓你活到明天,老夫無顏做一家之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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