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報恩(1 / 2)

開封府胥吏 舊山 1523 字 1個月前




書接上文。

衛昶終於想起來那一人是誰,這不就是當初曾經在家門外被張雷生打傷的兩個察子之一嘛。

皇城司的人來這個小道觀做什麼?

趕在散衙之前,衛昶匆匆回了開封府,將事情細細回稟。

“皇城司?看來這個本玄的問題不小啊。”包公點點頭說道:“不管其他,明日開審責令左軍巡院細細審問這盜賊,依法嚴懲。”

之前包公已然覺得本玄不簡單,唯恐他在開封府轄區惹出麻煩,但堂堂南衙又不好對無辜平民做什麼,所以乾脆讓衛昶手持南衙公文通過廂吏找到本玄,使得本玄在當地廂吏那裡掛上號,得到廂吏的“重視”

但此舉現在看來,是多餘了。

即便是知道皇城司牽扯其中,在場無論是官還是吏都不覺得這案子有什麼棘手,事涉皇城司又能怎麼樣,南衙受理的案子隻需按照王法判處就是。

次日,左軍巡使遣人將本玄師徒傳來堂上,純山傷的不重倒也不影響趕路。

苦主與賊人當堂對峙,一切發展都算正常。

賊人供述他是聽聞本玄為了掩人耳目將金條藏進柴堆才動了歹念,而本玄一直說絕無此事。左軍巡使也覺得賊人此言純屬無稽之談,動了真火,連續兩道令箭落地,賊人被好一通責打。

但此人邊打邊喊冤,反複說自己是被謠傳所騙才鑄成大錯。

最後左軍巡使也不得不承認,此人確實是被無根之談騙去了做賊。法曹參軍檢法之後,認為當屬於盜竊罪,與左軍巡使的案卷一同上報至簽廳,供府尹做最後裁決。

包公初時也認為是盜竊罪,而且是盜竊中最重的一種,本意按照《折杖法》判處杖刑,但是推官呂公孺認為既然事發在“重法地”東京城轄下,理應按《重法地法》加重刑罰,而且在盜竊過程中傷到了苦主,更是決不能僅僅按照盜竊判處杖刑。

最終包公同意了呂公孺的量刑意見,將此賊人判處流刑。

事了,本玄和純山離開南衙。南衙三院每次升堂問案都會引起百姓的關注,今天也不例外,聽聞是盜竊出家人過冬柴薪的案子,受關注程度更高了。

所以,本玄和純山離開的時候,外麵圍了好多熱心觀眾。

趙從吉見到兩個道人從衙門出來,料想年長的一個就應該是自己的侄子了。看著人近中年的侄子,臉上竟然找不到弟弟的影子,想來應該是完全像了母親。

“如果不是此情此景,我定然認不出哪個是他,而他此時也定然認不出我啦”,趙從吉看著侄子將受傷的年輕道士扶上一頭驢,他自己則步行,二人慢悠悠的離開了。

“主君,小人要不要上前通知郎君一聲”,趙從吉身旁的家人跟隨多年了,在他麵前說話也比較自在。

趙從吉聞言搖了搖頭“我托人傳過話,他想見我早就來了。這孩子五歲那年,母子兩人就被他父親趕了出去,當時我這個伯父半句話也沒為他們講過,想來也是恨上我了。”

“算了”,趙從吉撣撣身上的灰塵上了馬車“知道弟弟的血脈還未斷絕就好,這孩子既然用了李姓,想來還是念及血脈的,等我百年之後,你們記得去請他來喪禮。那時候,他也不用恨我了,也應該放的下了。”

人群中的李岐山見到本玄道長的相貌後,心中不由得一緊。李岐山立刻轉頭平靜心情,同時安慰自己“人有相像”。

難道他們見過?

開封府的判決結果,很快傳到了皇城司,段成義在廨舍內聽著彙報點點頭,葉見秋拱手:“使尊,那個蠢賊該是被人騙去試探虛實的。”

聞言段成義笑了:“試探虛實是好事啊,說明,該來的要來了。”

“使尊,那個李鐵瘋了,用性命威脅要立一份契書,還要我們傳出去”,一個察子急匆匆趕到段成義的廨舍,急匆匆的說了這些。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