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各自精彩(1 / 2)

皆有儘時 廢物兮 2214 字 6小時前






研究生的課老師純講授的內容不多,一般第二節就開始開放課堂讓學生講了,米新荷沒心思聽,她就呆呆的坐在那裏一整節課,整理著自己的思緒。

米新荷並不知道虞移有淚失禁的體質,但是不管虞移是什麽體質,這樣跟閨蜜討論他都是不禮貌的,虞移感覺到冒犯和被傷害都是絕對合理的,他發脾氣把她狠狠罵一頓,甚至摔東西,讓她解釋,讓她道歉,讓她賠償損失,這些都是可以的,她都能接受。

可是虞移居然隻是很委屈的哭了。

這比直接上來扇米新荷兩耳光還讓她難受,那兩行眼淚讓米新荷覺得自己更加罪孽深重,畢竟主流文化還是講究一個男兒有淚不輕彈,能讓一個一米八幾的大小夥子嘩嘩掉淚,這不肯定是一般的委屈,所以一般的道歉肯定也沒有用。

米新荷想問問自己的軍師們這種情況該怎麽辦,掏出手機來室友群裏大家都是一片嗑死我了的歡快祝福,讓米新荷恍惚之間還以為虞移的那兩行眼淚隻是她自己的一個噩夢,她實在是沒辦法和自己的閨蜜們去解釋這突然發生的天地倒轉,正在這時候手機上接到了明天上午麵試的通知,地點居然是在地理樓會議室,米新荷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剛才室友說的今年機電和地理合用一個名額的事情,下課鈴響起,導師讓米新荷留一下。

辦公室裏導師果然還是說這次麵試的事情,因為是合用名額所以學生之間肯定就是憑硬實力去競爭了,對方是一個博二的學生,優勢是有過一年對外交流的經驗,能夠熟練使用英語法語和西班牙語三種語言,而且還是個男孩子,但是從學術成果和學業成績上來說,研二的米新荷比這個男生更加亮眼,還是有勝算的,讓米新荷今天上午趕緊把麵試材料準備好,先發給他讓他把把關。

從導師辦公室出來,米新荷到實驗室去了一趟,實驗室裏有個大功率的烘乾機,平時拿來乾燥焊接麵用的,可以掛在工具麵板上很方便,就是噪音大了點,米新荷覺得自己還是死了大半個的狀態一直回不過神,所以到實驗室就把烘乾機掛了起來,噪音就像一堵厚厚的結界暫時屏蔽了外界的乾擾,站在下麵吹個頭發正好。

在實驗室整理好自己的麵試材料發給導師,又拒絕了學弟妹一起冷鍋串串的邀請,米新荷還坐在實驗室裏發呆,她不想挪動,不想吃飯,不想喝水,不想做任何事,她甚至就想這樣安靜的坐在這裏變成一顆石頭什麽的。

如果不是一個研三的學姐,這時候的研三人就是等待拿證的狀態了,基本就算已經畢業了,來實驗室找米新荷,米新荷可能真的會在這裏呆坐到下午上課。

這個學姐很早就被悅工集團相中了,畢業論文答辯一通過就已經簽了合同,隻等著七月份兩證到手就正式辦手續入職,這個學姐之前考挖掘機操作證已經失敗兩次了,明明練習的時候操作起來行雲流水的,一考試就緊張的什麽都忘了,不過這位學姐顯然也是沒有被這樣的挫折打敗,趁著發兩證和上崗之間的空檔期,準備再次嚐試一鼓作氣拿下這個證書,這次她準備拉上米新荷作陪。

米新荷就這麽渾渾噩噩的被學姐拉著,皮囊在談笑風生,靈魂裏一片死寂,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被學姐帶著就來了西門商業街的,學姐點的茄汁肥牛煲端上來的時候熱乎乎的蒸汽熏了米新荷一臉,她才恍恍惚惚注意到自己已經跟著學姐出來吃午飯了。

至於站在機電樓門口穿個白大褂戴了口罩哭的兩個眼睛紅紅的虞移,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接下來的日子突然就變得很緊湊,米新荷連軸轉了很多天,甚至都沒空和軍師們匯報一下自己華麗開場之後的慘淡收場,每天累的挨著枕頭就睡了,然後怎麽也睡不踏實,一想到虞移兩個字全身就好像跌落懸崖一樣發緊一下,然後覺得無比冰涼。

首先就是麵試,導師看完米新荷的材料以後趕緊把她叫到辦公室,又簡單交代了一下修改意見,然後是麵試的簡單輔導,米新荷晚上幾乎是通宵改材料,第二天一大早畫了個淡妝穿著正裝奔去地理樓的路上才想起來自己的電動車還停在藝術群樓,拐了個彎去把車取了,趕到的時候正好在會議室門口遇上這次的競爭對手,那個男生還算紳士,很委婉的提醒米新荷襯衣的領子沒整理好。

麵試結果米新荷幾乎可以說得上是慘勝,十一人的專家組投票的結果是五比六,那個男生的外語水平確實讓各位專家都非常欣賞,米新荷之所以說是慘勝,主要還是對方院校的邀請函上優先邀請的五個專業裏米新荷的機械製造及其自動化排在第二位,而那個男同學的專業則在最厚的等其他專業之列,專家們一直認為米新荷的專業要更貼要求一點,就這樣,米新荷贏得也很懸,以至於她得知結果以後直接背靠著牆癱坐在地上,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麽累過。

然後就是她自己的校友基金項目結項,米新荷研一就通過導師推薦的方式拿到了一個基金會重點項目,今年要結項了,米新荷忙著寫結項申請,還要按照出國交流的有關文件以前準備自己的英文介紹和兩個學術匯報材料,還要配合辦理出國交流的其他收益對很複雜的手續,如果不是室友群裏一直在嗑她和虞移的糖,加上大家一直叫她更新一下戀愛合影什麽的,米新荷可能還會繼續用繁忙的學業掩護自己繼續逃避問題。

在了解了這個意外的慘淡收場以後,群裏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是很沉默的,米新荷自己也不知道怎麽了,明明是在寫自己的英文簡介,卻怎麽也想不起來自己都該寫點什麽,眼淚不爭氣的順著下巴流。

發表sci論文0餘篇:“新荷,其實不管怎麽樣,我覺得你都該去跟他道個歉,也替我們向他道歉,真的。”

是寶妮兒:“確實,道歉的話還有挽回的可能性,你這樣一直逃避不是辦法,哪怕被他狠狠罵一頓呢,當然我覺得以你對他的描述他可能也不會罵你,所以你還是抽個時間去見見他吧,你要是覺得很難一個人去麵對,我可以過來陪你。”

北歐留子大寫的慘:“白高興這麽些天了,我還以為這世界又可以相信愛情了,不過萬事講究一個好聚好散,既然他覺得這麽受傷害,你就應該去好好道個歉,真的,你光躲著不是辦法,這麽做對他也太不尊重了,對你這些年的美好情愫也不尊重。”

是寶妮兒:“的確,就算是要真的親手埋葬這份感情,你也得確保自己八九十歲的時候不會一想起來現在沒去道歉而後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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