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古話說得好,食色,性也(求收藏求支持)(1 / 2)







第150章 古話說得好,食色,性也(求收藏求支持)

第二日清晨。

樂正遠才早早地起身洗漱,做完功課後便出門上工。

隻是他出門時真巧遇著了隔壁家的。

背著大刀,帶著鬥笠是昨日在客棧內遇著的那刀客。

他竟然就在自己隔壁?

「見過兄台.沒想到兄台就在隔壁,真是有緣。」

刀客不曾回話,隻默默地轉身離去。

樂正遠才也不惱,隻笑笑,便也走了。

今兒個沒昨日那般事發生,但人依舊很多,而樂正遠才也見到了老人家。

在大中午時分,太陽毒辣,老人家便就坐在客棧門外賣菜,他也沒看樂正遠才,隻一個人賣,等賣的差不多後,便入了客棧,要了一壺茶、一碟花生,這麼一口一個,優哉遊哉地休息起來。

期間有一男人來到了人這兒,與老人家說了些什麼,老人家點了點頭,旋即便不耐煩地揮手讓那人離去。

很快,天色已晚,客棧打烊,樂正遠才下了工也打算回家去了,可他出客棧門後,老人家便坐在扁擔上等著他。

見他出來,起身便走。

雖沒說話,可表現意圖十分明顯。

樂正遠才撓了撓腦袋,想了想,還是跟了上去。

老人家走的路是樂正遠才回家的路,路上沒什麼人,老人家走在前方,忽地一頓,似是想起什麼,將肩上扁擔取下,一扔,扔到了樂正遠才懷裡。

「差點忘了,有了你小子還用老頭我自己乾?」

「挑著。」

年輕人張張嘴,話沒說出口,最終還是隻得挑著。

罷了罷了,尊老愛幼乃君子之行,此乃善舉。

他這麼想著,前方,老人家又說道:「小子,昨日你那事兒你處理的有三分不錯,雖說有七分軟弱,但卻也算是可塑之才。」

「知道你昨日有哪兒做得不對嗎?」

他想了想,搖搖頭。

「不知。」

「第一點,那刁蠻傢夥本就是刻意挑釁,尋釁滋事,麵對如此傢夥,無需多言,直接扔出便是,任由她肆意妄為,擾了其餘客人,最終吃虧的終究是你們。」

「可是老人家,那小姐乃是客人,客人不滿自有其道理,店家又如何能將客人趕走?」

「那她想吃龍肝鳳髓,你也去給她弄來?」

樂正遠才:「.」

「嗬,國主都難以吃一回的東西當他人需求超出你能力範圍,卻將過錯推到你身上時,便可不再聽他人放屁,這種人,有一個算一個,都不過小人罷了!不值交談!」

他想了想,覺得好似確實有道理,便低頭道:「小生受教了。」

「嗯第二點,那傢夥對老頭出手,不尊老愛幼,如此無品德之人,你竟不給她一巴掌?這是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

「啊?」

我那時應當一巴掌打過去的嗎?

「可是先生,打女人.是否有些不是君子所為?」

「那還有說天下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呢,你怎麼說。」

「這並不應當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女子退可操持家務、相夫教子,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進可造福一方,功德無量,何況先賢也並非是這字麵意思呀。」

「既如此,那打了女人就不是君子了?」

老頭看了他一眼。

「還是說,你覺著打了女人傳了出去,會被天下人嗤笑?覺著你是個打女人的傢夥?」

「不是,小生絕無此等想法。」

「沒有就好,君子不徒語,語必有理,若因你打了女人而嘲笑你之人,你也不必再理會他們,連君子都不是的傢夥。該打時就打,何必分男女。」

樂正遠才低頭道是。

「還有最後一點。」

「小子,不可婦人之仁。」

「昨日那傢夥明顯是來取老頭命的,對於取老頭性命之人,你便如此的放了她去,這等惡徒,還不知會造下多少殺孽,殺了一了百了!」

樂正遠才:「.」

剛剛您才在說打一頓就好,現如今就變成了殺了?

從扔到打、從打到殺先生,您好直接啊。

「這會不會不太好?雖犯下了錯,可也並非不可改過,浪子回頭金不換.」

「有些傢夥生來就惡,浪子回頭不是他明白自己錯了,而是他明白自己糟了,你這傢夥,虧得老頭還以為有幾分君子之風,現如今看來,還是太軟弱了。」

「可是先生,在背後說人壞話,也不是君子所為呀」

老頭:「.」

忽地想給這小子以腦殼了。

最終還是忍著沒給。

他上下打量了幾番樂正遠才,想了想,最終還是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老頭再教你一段時日,剩下的,便看你造化了。」

想著對方那如大學生般清澈愚蠢的目光,老頭還是決定再教教,至少把愚蠢給去了。

這小子是有些造化在身上的。

君子道者三:仁者不憂,知者不惑,勇者不懼。

仁者有了、勇者有了,就差個知者了。

於是,老頭留在了樂正遠才屋中,開始指點樂正遠才學習,

樂正遠才有天賦、有才能,但卻無人指點,隻是憑藉大家那些許耳熟能詳的話與自己刻苦鑽研,便熟讀了聖賢之書,知曉了諸多道理,但自己悟的與先生教的,終究還是差了些。

他慢慢從中明悟了自己缺點,許多道理被強硬的灌入腦海。

雖還依舊清澈愚笨,但至少不是愚蠢了。

這些時日,老頭留在這兒,周禦史也時不時回來看他。

因此也就知曉了自己老師似乎很看好這個後生。

這日,他問道:「老師是想收這位為關門弟子嗎?」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怎麼,管到老頭這兒了?」

「不是,隻是老師,若老師想收他為師弟,那弟子便得準備些禮物才行。」

「哼,不必,老頭與他有緣無分,不會收他做弟子」

老頭在樂正遠才這偶爾會住一晚上、偶爾會回去,但每日肯定會挑著蔬菜來賣。

樂正遠才本想讓他別這麼累,小心身體,但在老頭一隻手把樂正遠才吊起來打後,樂正遠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這老頭兒的對手。

那日夜晚自己若沒及時趕到,那糟糕的不是老頭,而是向雪。

壞了,我成不被需要的了。

不過,在他那忙碌之間,他注意到,隔壁的刀修好似有段時日不曾出現。

那日他出門到如今,足足一個月時日都不曾到來。

隨著儒家盛會愈發遼闊,靠近,來者也愈發之多,小鎮也住滿了人。

有衣著暴露,談笑間鶯歌燕舞之輩。

有魁梧強壯,江湖氣息滿身之輩。

也有貴家公子,招搖過市之輩。

總之三教九流、江湖遊客、修士道友,這兒應有竟有。

那刀修兄台許是去哪兒與好友相會了吧。

他這麼想著。

「說來,你們知道嗎,聽聞那天涯客去挑戰瑤池台仙子了。」

「瑤池台仙子?是那個瑤池台嗎?」

「除了那個瑤池台,你覺著還有哪個瑤池台?」

「他挑戰的是哪個瑤池台仙子?結果呢?結果如何?」

「害,是那位趙仙子,結果自然是輸與趙仙子一戰,他怎麼可能贏啊。」

「不是吧,挑戰那位仙子.他不要命啦?」

「誰知道他的?許是當真覺著自己贏了幾位天驕,便覺著自己也很厲害了吧,結果嘗到苦頭了。」

「聽聞那位已經五境了。」

「不是吧,五境?那位才多大啊!?二十五六左右吧,五境?」

「太子如今好似也才不過那麼四境吧」

「應當是,太子四境,但是否到了五境還不清楚.」

這些時日樂正遠才都能聽到這樣的消息。

都城那邊好似是熱鬨得很。

天驕遍地、群英匯集,本該在五洲各地的天才紛紛現世,匯集一堂,而天才匯集,年少輕狂,自當一較高下、比個勝負。

其實如此盛世,應當不起爭端,和和氣氣,可哪有和和氣氣的聚會、哪有不意氣風發的少年。

遏製是無法遏製的,因而都城立下了一擂台,若有挑戰者可上擂台一戰,勝負公道,有軒轅一族強者鎮守,不會出事兒。

因而,有人便四處挑戰,掙紮不休。

有佛門弟子、有儒家學子、有道門道長,也有天下散修。

各門各派交織爭鬥,你來我往,好不樂乎。

其中最出名的便是那天涯客。

天涯客是一使刀的散修,無門無派,以天為師、以地為傅,是近日方才聲名鵲起之輩。

一月前,天下還無人知曉天涯客之命,可隨著天涯客於皇城中挑戰一帝劍宮弟子,隨後戰而勝之,且又接連擊敗百花穀、天機閣弟子,一時間目光匯聚,風頭無二。

無門無派卻可擊敗名門正派諸多弟子,的確是一鳴驚人。

隨後,他又繼續挑戰,從普通弟子到內門真傳弟子,再到關門弟子.最終到傳承者。

他一人一刀,逼得帝劍宮少宮主不得已下場迎敵。

雖被擊敗,卻給人們留下了足夠深刻的印象。

而此次更是一人一刀挑戰修行界最頂尖,所有人都認可,天賦最佳的瑤池台趙清寒。

儘管最終輸了,但勇氣可嘉、實力不凡。

此次過後,他不再是無名之輩!

光是用聽的就能明白,那邊定然十分熱鬨,時刻都讓人為之沉醉。

不過這些事兒離樂正遠才過於遙遠,他也隻是聽聽就罷,並無太多想法。

待到客棧打烊,樂正遠才回家。

今日先生要回去打理田地,便沒有住在這兒,他準備今夜複習下先生說的知識,完成功課便休息。

但誰知,他在門前見到了許久不見的那位刀修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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