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沈晏之仿佛浸滿寒冰的雙眼，張成不自覺抖了一下，後退了兩步。

他心裡湧上一陣心虛，外強中乾地拔高聲音道：“沈總，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沈晏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沒有，我覺得張總說的很好。”

“既然知道我說的好，那你現在就給沈肆打電話。”

周圍幾個股東此刻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免得待會被沈晏之誤傷。

“那啥，沈總......我還有幾個文件沒看，我先回去了......”

“對對......我待會要出去跟客戶談生意，時間快到了，再不走就遲到了......”

股東都離開後，張成皺了皺眉，眼裡閃過一抹輕蔑，都是一群見風使舵的家夥。

沈晏之看著張成，一字一頓地道：“張總，我沒記錯的話，你孫子也在沈氏工作？”

張成臉色變了變，“是......怎麼了？”

沈晏之笑了笑，“也沒怎麼，就是想到，前不久他似乎工作上出了點差錯。”

他語氣平靜，似乎在談論今天天氣怎麼樣，但話裡透露出的信息量卻讓張成臉上的褶子都抖了抖，眼裡也閃過心虛。

“哪裡的話......新人肯定會出點錯漏......沈總你不也是從新人過來的......”

“張總，我可從來沒有出過貪汙公司公款這種錯漏，要是這件事被人其他股東發現，恐怕你孫子不僅要丟工作，進去坐牢也有可能，你說對吧？”

明明沈晏之是笑著的，但張成卻覺得一股寒意從後背升起，心裡有些發毛。

沉默了十幾秒，他才勉強憋出一句，“沈總......我孫子他不是故意的，隻要你放過他這一次，我保證以後他絕對不會再做這種糊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