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的很!”</P>
“上官僉事,紀千戶,希望下午的時候,任刺史帶懿旨來宣讀後,你們還能如此硬氣!”</P>
而同樣被兩人激怒了的吳靜生,也在此刻撂下了狠話。</P>
“那個叫許山的,本知府吃定了!”</P>
“二位大人,能保他一時,可能保他一世啊?”</P>
“許山,許山……”</P>
“滾出來,彆當縮頭烏龜啊!”</P>
莫說他們倆人,沒在人群中找到許山的身影,就連錦衣衛同僚都有數日,沒見到了他了。</P>
按理說,他跟李子奇的關係這麼好,不該不出現啊!</P>
‘啪嗒嗒。’</P>
就在紀綱準備替許山出頭,對吳靜生放狠話之際……</P>
北郊墓地前的樹林內,響起了一道疾馳的馬蹄聲!</P>
爭鋒相對的現場,如此急促、突兀的聲響,自然引來了眾人下意識望去。</P>
“嗯?”</P>
“那是……”</P>
“許山?”</P>
望著那道熟悉卻又稍顯陌生的麵孔,有人驚呼道。</P>
明明是同僚,許山之所以會讓人感到陌生,則是因為他裝束,與先前有著天壤之彆。</P>
血跡斑斑的便衣,被雨水浸透!</P>
蓬頭垢麵下,他那俊俏的麵孔,長滿了胡茬!</P>
予以他人一種不符合年齡的滄桑,卻又多了些許的淩厲!</P>
‘籲!’</P>
伴隨著他勒馬而至後,人群之中的秦長東,連忙湊了上前。</P>
“你個兔崽子去哪了?”</P>
“把我們擔心壞了。”</P>
邊說,秦長東邊遞給了他一條白綾。</P>
想要提醒他什麼,卻被許山直接打斷道:“秦叔,有什麼事稍後再跟你解釋。”</P>
“我想先去祭拜下李叔他們。”</P>
說完,許山把白綾係在了頭上。</P>
順勢提著掛在馬背上的包裹,一步步朝著前方走去。</P>
沿途的同僚,紛紛讓出一條人行道的同時,又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他手中的包裹。</P>
因為被雨水浸透的緣故……</P>
此刻,白色包裹不斷望向滲著血水。</P>
這一幕,落在眾人眼中,是那般的猙獰、震驚!</P>
“那,那裡麵裝的是什麼?”</P>
“以我的經驗來判斷,像是頭顱。”</P>
‘噝噝!’</P>
“那麼多?”</P>
“誰的?”</P>
“我哪知道?”</P>
許山每走一步,泥濘的土路上,便會留下一道腳印。</P>
腳印迅速被積水填滿,卻又因滴下來的血水,而被染成了猩紅色。</P>
路不長,可這猩紅的軌跡,卻讓現場所有人,為之動容!</P>
饒是之前,要對他放狠話的吳靜生,在對方走到自己身前時,都下意識後退了數步。</P>
可又覺察到,這麼多人在看自己之際,強裝鎮定的他,唾沫星子亂飛的質問道:“許山!”</P>
“你這包裹裡裝的什麼?”</P>
“本官警告你,上麵已經準備嚴查你濫殺無辜。”</P>
“如果這裡麵是人頭的話,你,你就……”</P>
‘啪。’</P>
吳靜生的話都沒說完……</P>
這一次,一點都不慣著他的許山,一巴掌摔在了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