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濺的血肉,夾雜著布條,宛如噴湧的煙花般呈現在了眾人麵前。</P>
“三十八,三十九……”</P>
‘噗通。’</P>
直至最後一刀落下,早已被削成血人的韓小瑩,宛如死狗般倒在了血泊中,更猩紅的映入任風眼簾。</P>
此時的現場……</P>
鴉雀無聲!</P>
眾人,甚至連倒吸涼氣都小心翼翼,生怕引來這尊煞神的不滿。</P>
‘啪嗒嗒。’</P>
原本近在咫尺的任風,嚇得蹣跚後退了數步。</P>
“任刺史……”</P>
被小跑上來的穀大用攙扶住後,才勉強站穩了身子。</P>
“許,許山,你,你敢對江南府的供奉下死手?”</P>
“你,你……罪無可恕!”</P>
氣急敗壞的任風,歇斯底裡的咆哮道。</P>
聽到這話,腳踩韓小瑩,把繡春刀架在她脖頸上的許山,第一次正眼望向對方。</P>
也僅僅是一眼,便讓任風從心底感到怵怕。</P>
可強裝鎮定的他,還是回瞪了過去。</P>
看到的,則是許山那嗜血的冷笑。</P>
“敢問任刺史,江南府的供奉在冊否?”</P>
“嗯?”</P>
聽到此話,眾人劍眉緊皺。</P>
所謂的供奉,不過是衙門為了威壓江湖,而收編的高手罷了。</P>
在冊嗎?</P>
肯定不在軍冊啊!</P>
高級打手!</P>
有牌麵的臨時工。</P>
“不,不在冊,但……”</P>
不等任風把話說完,許山繼續追問道:“有官位在身嗎?”</P>
都不在冊,自然也沒官職嘍。</P>
“既不在冊,又沒官位在身……”</P>
“是誰,給他們的勇氣,跑到我鎮撫司來作福作威的?”</P>
‘滋啦。’</P>
突然拔高聲唄的許山,在問這話時,一點點的收起了繡春刀。</P>
鋒利的刀刃,更是常人肉眼能看到的速度,割開了韓小瑩的脖頸。</P>
鮮血噴湧,觸目驚心!</P>
‘噝噝。’</P>
如此猙獰的一幕,讓現場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倒吸涼氣聲。</P>
而側過身的許山,提著還在滴血的繡春刀,一步步走向了隨任風一起來的衙役及侍衛。</P>
留守的錦衣衛,大麵積受傷,也有他們的一份‘功勞’。</P>
‘啪。’</P>
“我在問你話呢!”</P>
“誰給你們的勇氣,敢對天子親兵拔刀的?”</P>
直接把刀架在侍衛統領肩膀上的許山,一字一句的質問道。</P>
‘滋啦,滋啦!’</P>
借著對方的官服,擦拭刀身的聲音,在這般詭異、靜謐的現場,顯得如此刺耳。</P>
這位不過先天五品的侍衛統領,額頭上布滿冷汗的瞥向刀刃。</P>
生怕眼前這廝,稍不留神就把自己的腦袋砍了下來。</P>
不知該如何作答的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任風及穀大用。</P>
“我在問你話,你看任刺史和那隻閹狗作甚?”</P>
說到這,一手架刀,一手指向任風及穀大用的許山,冷聲補充道:“老子要是他們的屁,當回事的話……”</P>
“現場就不會這麼血淋淋!”</P>
被一名錦衣衛總旗,點著鼻子罵?</P>
無論是任風,還是穀大用,都勃然大怒。</P>
“許山,你不要太狂妄了。”</P>
‘噌!’</P>
‘滋啦。’</P>
“嗷嗷。”</P>
對方的話剛說完,順勢一刀的許山,直接割掉了侍衛統領的耳朵。</P>
當他捂著側臉,蹲下來慘叫之際。轉過身的許總旗,攤開雙手道:“我就這般狂妄了……”</P>
“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