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在餘杭的臨時落腳地後,人前不敢齜牙咧嘴的任風,人後如同脫韁的哈士奇般,在自己一畝三分地張牙舞爪。</P>
半張臉腫成豬頭的侍衛長,杵在那裡一動不動裝王八。</P>
隨行的衙內,各個也低頭不語!</P>
“你們倒是上去砍啊!”</P>
“死了,還有陣亡撫恤金呢。怕什麼?”</P>
“嗯?”聽到這話,侍衛長等人瞥了任風一眼,心裡埋汰道:“你當時不也嚇得水當尿褲嗎?”</P>
“本來是針對鎮撫司的一個局,現在倒好?讓衙門淪為了笑柄!”</P>
當許山把擂台之爭,潛移默化的轉嫁到廟堂之鬥後,整起事件的性質就變了味了。</P>
以後,再有諸如此類的事發生,鎮撫司就不會遵守狗屁的江湖規矩了,一律以替衙門挑釁錦衣衛為由,該殺殺、該刮刮!</P>
你們不講武德的給衙門當狗,我們錦衣衛就當這個屠夫!</P>
這事許山處理的,有裡子有麵子。</P>
而以任風為首的衙門,則顏麵掃地。</P>
‘啪嗒嗒。’</P>
也就在這時,師爺行色匆匆的衝了進來。</P>
“老爺,外麵有您的故友求見!”</P>
“故友?老子在餘杭沒朋友。誰都不見……”</P>
正在氣頭上的任風,直接回答道。</P>
“他讓小的,把這個給你。”</P>
邊說這話,師爺邊亮出了一塊令牌。</P>
“嗯?”</P>
“梅花令!”</P>
看到這的任風,瞳孔不禁放大些許。隨即連忙開口道:“快快有請!”</P>
“是!”</P>
“直接把他們帶入本官的書房。”</P>
“明白!”</P>
東林黨在京的聚集地,便是種滿梅花的東林書院!</P>
故而,他們之間上傳下達的信物,便選用了‘梅花令’。</P>
進了書房後,任風在看清那名黑袍的麵容,連忙鞠躬行禮。</P>
對方沒有贅言,簡明扼要的說明了自己來意。</P>
臨走時,冷聲開口道:“任刺史!”</P>
“無論是太後,還是林首輔對你在餘杭的所作所為,大失所望。”</P>
“若是此事,再辦砸了的話……”</P>
‘噗通。’</P>
不等對方說完,任風直接跪在地上道:“請公公放心,吳靜生及其屬下,絕無可能活著抵京。”</P>
“哦對了,還有一個叫許山的。是督公,點名要讓他死的。”</P>
聽到這,手中重新握有一股恐怖勢力的任風,拍著胸口保證:“放心,許山活不了。”</P>
也就在任風接待這名黑袍之際……</P>
紀綱、上官嫣兒及許山,坐在一起商討著此次如何押送吳靜生。</P>
“即便委派再多的高手,誰也無法保證這赴京的八百裡路,絕對的安全。”</P>
“再說,有千日做賊,哪有終日防賊的道理?”</P>
“與其被他們牽著鼻子走,還不如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呢!”</P>
待到許山說出自己的建議後,放下茶蓋的紀綱,淡笑道:“你的意思是……分開走?”</P>
“一個走水路,一個走官道!”</P>
“嗯?具體說說。”</P>
“漕幫每年向京城走私不少的東西,沿途水域盤查這麼嚴格,可鮮有出事的。”</P>
“鼠有鼠道,狗有狗洞。”</P>
“專業事,我們交給專業人就是了。”</P>
“漕幫大當家的周龍,還活著。不是嗎?”</P>
當許山說完這些後,沉默少許道:“吳靜生被押送京城前,任風那邊要驗明真身的,而且……”</P>
“地牢裡都是人才!”</P>
“跟我在裡麵都處成哥們的千麵賊王,絕對能用人.皮麵具做出第二個吳靜生。”</P>
許山的話說完,‘嘖嘖’兩聲的紀綱嘀咕道:“誘敵深入,甕中捉鱉!”</P>
“這一局,說不定還能釣出大魚呢!”</P>
“罰你入地牢苦修,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