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P>
刺耳的巴掌聲,在永壽宮響徹的一瞬間……</P>
近六品宗師境的魏忠賢,宛如斷了線的風箏般,重重的砸在了宮外。</P>
守在內外的宮女、太監,各個低頭不敢直視。</P>
就連西廠廠公雨化田,都如同嘍囉般,杵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喘一口。</P>
“一手好牌,打的稀碎!”</P>
“帶著你那六隻‘病貓’去守皇陵。”</P>
“沒哀家召見,不得入宮。”</P>
“太後……”</P>
聽到林若芸這話,魏忠賢還準備說什麼時,回頭的曹正淳,冷聲道:“還不謝恩。”</P>
“老奴跪謝太後恩典!”</P>
在魏忠賢喊這些時,彎下身的曹正淳,為太後撿起了碎裂的扳指。</P>
“太後的混元真氣,又精進了。”</P>
“可喜可賀啊!”</P>
“嗬嗬!”</P>
“從餘杭開始,最近就沒有讓哀家舒心的事!有什麼可喜可賀的?”</P>
“聽聞替鎮撫司立功的,又是餘杭來的那個千戶?”</P>
“對!”</P>
“叫什麼來著?算了,一個死人的名字,聽了晦氣。”</P>
聽到這,曹正淳低頭道:“老奴知道該怎麼做了。”</P>
慵懶的躺在床榻之上,一眸一笑皆是妖嬈的林若芸,輕聲補充道:“這一局,天師斷你一臂……”</P>
“下一局,可彆再讓哀家聽到噩耗。”</P>
“這是今年春闈,要上榜的名單。”</P>
在太後說這些時,一名嬤嬤把一個折子雙手遞給了曹正淳。</P>
“是!”</P>
“老奴先行退下了。”</P>
待到曹正淳離開永壽宮後,他那佝僂的身子,瞬間挺拔起來。</P>
一直守在外麵的魏忠賢,杵著豬頭臉,湊了過來。</P>
“督,督公,屬下……”</P>
“沒了東廠,你就不是本督公的左膀右臂了嗎?”</P>
“啊?”</P>
“由明轉暗,不是壞事。”</P>
“禮部官員,你親自派人去盯。特彆是那個總.理春闈後勤的禮部少監劉鴻飛。”</P>
“他很關鍵!”</P>
“是!”</P>
“派人去江南。所有與淨月山莊有關的人,都要消失。”</P>
“明白。”</P>
待到魏忠賢匆匆離開之後,曹正淳把雨化田喊到了身旁道:“太後開口了,許山得死!”</P>
“五毒教右輪法王進京了。”</P>
“夠分量了!去安排吧,彆讓青龍和袁天罡抓住什麼把柄。”</P>
“領命!”</P>
禦書房內!</P>
“天師,你說這次籌劃,不是出自於你手?”</P>
本以為是袁天罡暗中籌劃此局的朱幼薇,得知這個消息後,倍感詫異。</P>
就連隨行的紅姑及一身禁軍副統領裝束的上官嫣兒,都黛眉緊皺。</P>
“確實不是我!”</P>
“但是此局,著實精彩。”</P>
也就在袁天罡剛說完這話,外麵的女官輕聲彙報道:“陛下,天師,人來了。”</P>
“宣!”</P>
不多會兒,一名身著黑袍的身影,緩緩入殿。</P>
“屬下王啟年,參見陛下,參見……”</P>
“無需那麼多繁文縟節。”</P>
“王啟年,我問你今天這一局,可是出自於青龍之手?”</P>
“回天師的話。非也,乃是出自於許千戶之謀。”</P>
“誰?”</P>
“許山?”</P>
“孟德?”</P>
“快說說,是怎麼一回事!”</P>
本就善於表達的王啟年,繪聲繪色的把許山如何帶隊,在淨月山莊前斬狗,又是如何發現那批贓銀的經過,轉述了一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