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許山望向王啟年低吼道:“彆跟沒吃飯似的,弄死一個再換下一個。”</P>
“是。”</P>
‘哢嚓。’</P>
“啊……”</P>
當張明光的慘叫聲,再次響起之際。押送的隊伍中,有人企圖起哄製造混亂的嘶喊道:“與其在這坐以待斃,還不如跟他們拚了。”</P>
“兄弟們,上!”</P>
‘嗖。’</P>
‘噗嗤。’</P>
可他剛冒頭,手持破勁弩的錦衣衛,當即把其射成了刺蝟。</P>
‘嘩啦啦。’</P>
看到這一幕,剛剛站在他身旁之人,紛紛驚恐的退讓。</P>
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的許山,順勢擺了擺手。</P>
心領神會的李元芳,直接衝了過去。</P>
褪去了其甲胄,屍檢一番後,扭頭喊道:“大人,他身上留有新傷,是繡春刀的刀口。”</P>
聽到這,許山臉上勾勒出了冷厲的笑容。</P>
狗急跳牆,困獸之鬥。</P>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P>
易了容的凶手,並不好找。</P>
全抓回去一個個審?沒帶到督查司,就被兵部的人攔下來了。</P>
這是心理博弈,更是生存空間的壓榨!</P>
“華主將,你說一個群押送物資的士卒,是怎麼留下繡春刀的新傷得?”</P>
‘咕嚕。’</P>
麵對許山的質問,華明忍不住深咽一口唾沫。</P>
完了,全完了!</P>
對方這次是人贓俱獲。</P>
鬨再大,他們都師出有名了。</P>
“我告訴你!”</P>
“是我的兄弟們,在臨死之前,拚了命的在他們身上留下來的刀痕。”</P>
“以便於吾等,能當場甄彆到底是誰……”</P>
“膽敢,燒督查司的坊刻廠,殺我錦衣衛的。”</P>
吼完這些後,許山則擺手示意道:“有主辦人,肯定有副手嗎。”</P>
“拉出來,一塊用刑!”</P>
“是。”</P>
伴隨著許山的一聲令下,幾名錦衣衛毫不客氣的直接動手。</P>
現場不少人,早就被這血腥的一幕嚇破膽了。</P>
哭喊著、叫屈著、鳴冤求情。</P>
而臉上不帶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許山,一字一句的補充道:“今天我找不全凶手,你們所有人,都得下去陪葬。”</P>
“現在指認,你們還能活。”</P>
聽到這話,隊伍裡不少人都已經動搖了。</P>
他們見過狠辣的,沒見過這般凶殘的。</P>
看這架勢,不說出來的話,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P>
藏於押送隊伍中的凶手們,也在這個時候悄然緊握著刀柄。</P>
他們也很清楚,若是事情不出現轉機,自己的身份必將被指認。</P>
與其等死,還不如搏一把!</P>
‘啪嗒嗒。’</P>
可就在這時,一道突兀且洪亮的聲響由遠至近的傳到了眾人耳中。</P>
“許山,你們督查司太過於囂張了吧?”</P>
“連兵部的車隊都敢攔?”</P>
“嗯?”</P>
乍一聽此話,眾人紛紛聞聲望去。</P>
“是,是北伯侯!”</P>
“這下有救了。”</P>
就在眾人重燃希望,看到曙光的一刹那……</P>
‘噌!’</P>
正陽出鞘!</P>
頭都沒回的許山,順勢甩臂。</P>
猩紅的刀勁,攔街斬翻了地麵上所鋪設的石板。</P>
炸裂的現場,亦使得疾馳而至的北伯侯一行,各個狼狽不堪的勒馬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