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一嗓子,莫說在場的眾大臣了,就連龍輦的朱幼薇,都掀開了布簾,明眸望了過去。</P>
就在現場,短暫靜謐之際,許山那冷厲的聲響,乍然響起。</P>
“抓人!”</P>
“是!”</P>
‘滋啦。’</P>
待到許山一聲令下,烏解羽直接扯掉了自己用來偽裝的便服,露出了讓整個京城都談虎色變的飛魚服。</P>
不僅僅是他,整條街擁擠的人群之中,數以百名錦衣衛,紛紛效仿!</P>
在他們亮出飛魚服的同時,近乎與烏解羽同聲的喊道:“錦衣衛抓人,膽敢負隅頑抗者……”</P>
“殺無赦。”</P>
一聲聲的‘口號’,串聯在一起,引發的共鳴聲,響徹整個主乾道!</P>
在這一刻,莫說‘夾道歡迎’的百姓了,就連朱無視、眾大臣,乃至龍輦內的朱幼薇,都震驚不已!</P>
青龍等人的腎上腺素,在頃刻間飆升!</P>
饒是袁天罡,都側頭瞥向了勒馬而立的許山。</P>
望著他那冷厲、自信的表情,袁天師露出了老父親般欣慰的笑容。</P>
“又被你裝到了。”</P>
也就在袁天師,心裡剛嘀咕完這話,剛剛那名竭力吹捧寧王朱無視的老翁,被烏解羽直接提了出來。</P>
那幾名企圖衝破封鎖線,又是聲淚俱下,又是把額頭磕破的,亦被揪了出來。</P>
多名與寧王,近距離接觸過的百姓,表情慌張的看著身後,桎梏自己的錦衣衛。</P>
在這一刹那,他們無不扯著嗓子嘶喊道:“你,你們憑什麼抓我們?”</P>
“我們犯了什麼罪?”</P>
“難道擁戴寧王,就得被抓嗎?”</P>
……</P>
聽到這,義憤填膺的寧王,猛然扭頭的瞪向許山。歇斯底裡咆哮道:“姓許的,你到底是何意?”</P>
“怎麼?都不允許京城的百姓,與本王接觸了嗎?”</P>
“還是說,你們錦衣衛要搞一言堂?”</P>
伴隨著寧王把話說完,隨行的幕僚,再次發聲。</P>
雖沒有開口罵人,但用詞極為犀利!</P>
此刻,饒是東林黨在林若浦的授意下,也都開始對許山及錦衣衛的‘暴行’及無法無天,進行聲討。</P>
反觀許山,不徐不慢的抖了抖自己褶皺的官服。</P>
隨後,一邊翻看著手中王啟年遞來的資料,一邊冷笑道:“都是爺們……”</P>
“現在你們吐出來的唾沫,得會兒都得給我舔回去。”</P>
“嗯?”</P>
“你……”</P>
看到許山如此囂張,氣急敗壞的寧王剛準備開口,拿起資料的許山,當眾展示道:“這張畫像,就是這位老翁吧?”</P>
指著吹捧寧王的那個老人,許山詢問道。</P>
“啊?”看到這,剛剛還極力聲討的老翁,頓時臉色煞白,神情變得慌張。</P>
不僅僅是他,策劃這一切的寧王府幕僚,都倍感緊張。</P>
朝廷鷹犬,錦衣衛的手中,不可能平白無故有他的畫像。</P>
難道是……</P>
“王三德,揚州人士,呦,都快花甲了。還有‘秀才’的身份,怪不得說話一套一套的。”</P>
“半個月前,受雇於四海商會。在民間大肆宣揚寧王賢德。”</P>
“可據錦衣衛調查,寧王在京時,你在揚州。寧王赴洪都就藩後,你才來的京城。”</P>
“至此,都沒出過京!”</P>
“我就納了悶了,寧王南平‘土司之亂’,北掃‘兩湖水患’。這事,錦衣衛都一知半解,你是從哪知曉的?”</P>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