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1 / 2)

重生傳說 周行文 4894 字 2011-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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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在那裡不等於就這麼算了,我這個人很真誠很自私也很坦率,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種屁話我是不信的。十年?彆扯了,人的誌氣不用十年早就磨沒了。一個人需要釋放情緒的時候就趕快釋放,好像年輕時不戀愛以後連婚姻也無味一樣,很多東西就要及時把握,過了這村肯定沒這店。所以我要抓緊時間,趕緊收拾王金凱這小子。

無論如何,魯薇接受了我的建議,身邊安排了護駕的專業人士。我說魯姐您可是我們公司的巨大財富,比我這傻小子值錢多了。魯薇聽了吃吃笑,這兩年她變化不小,較以前的沉靜內斂更開朗一些,我覺得這才好嘛,她和蔡青就應該是互補的兩個人,每人在主要性格上勻給對方一些。

一個人在什麼樣的環境就會受什麼樣的影響,目前這個團隊不正經的人比正經的人多,魯薇自然也成了近墨者,黑得一塌糊塗。以前我都從來沒見過這人跟彆人發脾氣,現在倒是懂得學張小桐掐我了,這難道不是進步嗎?這實在就是進步呀!

周世昌按照我的吩咐,在年末的新一年房地產開發競標裡全都給大禹讓了路,大禹老總還不知道自己兒子乾了什麼,得意洋洋在電視采訪裡表示自己公司是靠真正實力取得這些項目,那嘴臉看起來就隻有那麼欠了。我在家對魯薇說:“看見沒有,什麼人生什麼種,這他媽絕對是遺傳。”

魯薇無奈地笑笑:“行文,給人留一點餘地。”

她大概已經知道了我打算怎麼辦,所以才這麼說。

我大笑:“姐姐您放心,我不會讓他們父子在街頭乞討就是了。”

張小桐用她赤著的可愛小腳丫踹我:“你笑得太像電影反派了,打死。”

我反手抄住她的小腿,入手即是細膩光滑的溫軟:“嘿嘿,知道德國納粹怎麼拷問戰俘嗎?”

張小桐怎會不知道山羊舔腳底的故事?當下驚呼一聲:“啊!魯姐救我……”

話還沒說完,笑聲已經把一切都擋住了,魯薇看我們姐弟在這裡鬨,也不說話,笑嘻嘻在旁邊作壁上觀。我一向很寶貝張小桐,象征性撓幾下也就放手了,可憐張小桐的敏感體質,腳縮回去半天還在那裡笑得像哭一樣,連在一邊默不作聲的魯倩看了都臉帶笑意。

鬨夠了,我又開始向笑出眼淚張小姐獻殷勤,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張小姐拿我沒辦法,隻能輕哼一聲了事。

魯倩看著我和張小桐笑鬨,臉上泛起一種很奇怪的表情,忽然站起來對我道:“周行文,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我把端在手裡的玻璃杯放下,在張小桐身邊坐好:“你說吧。”

魯薇也停了手上的活,把文件夾一合,看自己妹妹能問出什麼問題來。

魯倩顯然還在想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我沒想到她居然問的會是這種問題,看來那一晚的經曆效果比我預想的要好。

“既然你知道有那麼多窮人,有那麼多生活悲慘的人,你這麼有錢,為什麼不為他們做點什麼?”

剛開始還以為她想問學習生活愛情方麵的問題,此刻我聽了心裡覺得一陣高興,這孩子大有希望啊。轉頭對魯薇道:“魯姐,你妹妹境界比我還高哦……”

魯薇笑了一下:“行文,你來答還是我來答?”

“我說吧。”我慢悠悠拿起杯子,對著橙黃色的果汁說,“魯倩,說實話,我不是沒有錢,也不是沒有能力讓很多人過得更好。但你想過沒有,我如果直接地去救濟很多人,對另外的人是不是公平?比如現在我們有做公益學校,但這僅僅是公益學校而已,如果我們無條件地把一個地方的人都養起來,最先不乾的肯定是政府。人與人之間的公平競爭咱們不用說,就說你作為一個企業一個公司,如果做了太多事,彆人不理解你的出發點,可能最後連你自己都保護不了。沒錯我們現在是能隨便找地方收容流浪漢和赤貧的人,但是你覺得作為政府能允許這種事嗎?”

張小桐和魯薇對這種話題早就心有戚戚,我們做公益,辦學校,也隻能到這個程度而已,再做多了估計連自保都難,彆說救濟彆人了。每年大把捐錢,之後這筆錢如何流動,怎樣花掉,我們雖然不是很清楚,也有一些概念。我預計在98年前後開設救助本國兒童的公益基金,2000年之後再管世界上其他國家,那樣就不用陷入捐款而不知道如何使用捐款的可笑境地。畢竟還是自己捏著錢,知道都是怎麼花的比較舒服。

當年水災捐款的時候,很多逃難北上的人說起捐款的事就歎氣:“國家的政策是好政策,可是分到人頭上的不過是一人一件小孩棉襖半條褲子,我們這些人能說啥哩……”

我很小的時候也曾經不平過,那些有錢人為什麼不把更多的錢投入到公益事業上來,現在自己身在這個位置上才明白,有些事不是想當然怎樣就怎樣的,好像中國還要靠日本賺外彙一樣,******問題上就硬不起來。滿大街有人說抵製日貨抵製日貨,如果中國抵製日貨,貿易順差沒了不說,失業率上升4.2%,這個責任誰來擔?在沒有本事挑起這個責任之前,一切言論都是空洞無用的,好比日本也每天有人叫囂中國如何如何,日本政府也肯定不聽他們的就是了,因為打不過。

記得2002年曾經有一次中日問題的網絡爭吵被日本電視台播出了,有在日本的中國留學生在論壇驚呼“你們這些憤青丟人丟到國外去了”、“電視台都播了,事情鬨大了”。回頭來看隻能說那人太傻,日本政府也好,中國政府也好,互相製衡的出發點不是這些言論,而是經濟和利益。

經濟上去了,環境上去了,全民素質上去了,其他的都好說。身為社會的一份子,在努力競爭的同時就等於是推動了社會進步和發展。顯然很多人沒意識到這一點,所以我一直堅信,讓人多知道一些東西,多一些想法,才是推動社會進步的根本。

當然,物質條件是基礎。

但這種事兒由個人來做顯然不合常理,不是有錢沒錢的問題,而是立場問題。任何一個政府也不會容許這種太過明顯的圈地培養體係出現在自己境內。

魯倩顯然沒想過這麼多複雜的關係,小腦袋有點轉不過來。她不似魯薇那樣勤奮,也不像張小桐一樣長在一個特殊的環境,一直接觸超過自己年齡的東西。我們三個真像看小妹妹一樣一起看著她,弄得她很不好意思,隨手拿起一根煙,打算點上。

我對魯薇說過這個事,暫時不用限製她抽煙,這種已經成為癖好的事還是自生自滅的好,俗話說得好,勉強沒幸福。

魯倩抽的壽本還是我找人買回來的,她姐姐看見她拿起香煙就忍不住皺眉,魯薇和魯倩年齡相差很大,這溝壑估計需要一段時間填平。有時候我們終身與之搏鬥的不是金錢,而是他人的觀念。我的是非善惡觀念已經很淡薄了,魯薇好歹也是70年代生,觀念上自然和我不同。

張小桐倒是不怎麼反感,還順手遞給魯倩一個煙灰缸,我仔細一看,乖乖不得了,施華洛世奇水晶的,這個煙灰缸才讓我意識到自己有錢已經到了一定程度。不過從本質上來說也就是一農民企業家的程度,照比那些真正走在時代前頭,有著高瞻遠矚前瞻性的強人們還差遠了。

魯倩抽點燃煙,抽了一口,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她,有點不好意思地又把煙頭按滅了,想了半天,小美女歎了口氣。

我知道,她大概能明白一些了,這是成熟的開始。

儘管我們誰都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成熟,我們卻在一步一步靠近它,因為大家心裡依然有一些可以堅持的東西。

魯倩不說話就輪到我說了,我問魯薇:“魯姐,劉帥哥今天來過電話沒有?我找他有事。”

魯薇看了一下表:“大概20分鐘內會有電話過來,你真打算那麼乾?”

我陰笑:“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他打我我都不會有這麼大反應,要怪就怪他居然傷著了您。”

張小桐笑道:“他要是打你,我們也跟他沒完啊。”

我做了個勒肌肉的可笑姿勢:“您看我這體魄,絕對耐打……”

看我怪模怪樣的擺POSE,三位女士都笑了。

我剛收回姿勢,電話鈴聲響起,魯薇接起來聽了一下,遞給我:“找你的。”

我接過電話,原來是周廣成這小子:“行文,家呢?”

我跟他說話才不客氣,他就喜歡這調調:“廢話,不在家接電話的是誰?怎麼了?”

“我想到一個招治他。”周廣成說,“那個逼王金凱,我打算讓我們家老爺子出麵,卡死他爸的生意,我看他不跪著來求我。”

“廣成,你這麼想不對。”我慢條斯理地教育周廣成,“你想想,你們家老爺子就算寶貝你,現在能聽你的話麼?總不能為咱們孩子這點雞毛事兒去得罪大禹老總吧?你也知道,你們家老爺子絕對有升副市長的潛力,不可能因為這種小事樹敵。而且,卡死他生意又怎麼樣?人家又不是活不了了,最多不濟換條路走,一樣活。我覺得你可以換一種辦法。”

周廣成對我的陰謀詭計一向很是信任,立刻問我:“行文,你有什麼好法子?”

我看了一眼身邊三個用奇怪眼神看著我的姑娘,用紹興師爺的口氣對著電話說:“這還用想嗎?你和鵠誌該乾嘛乾嘛,最近兩個星期先彆怎麼樣他,咱殺豬還得養膘呢?你小時候喜歡玩膠水嗎?我喜歡玩,把膠水都塗在手上,最後乾了,一扯一大片。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了。”周廣成說,“不過你打算怎麼收拾他,說給我聽聽好不好?”

“很簡單。”我說,“和你的想法差不多,不過你爸就算不給他爸批條做項目,錢也還是在他爸手上,沒什麼區彆。咱要是等他們蓋到一半……嘿嘿……”

“****,你真******毒。”周廣成聽了我的話樂了,“但是你有把握嗎?”

“我有把握。”我說,“你安心賺錢,日子長著呢,你怎麼也得做點成績給你們家老爺子看看,對不對?”

周廣成明白我的意思,不再廢話,道了聲彆收了線。

我放下電話,回頭看著三位姑娘,燦然一笑:“今天的事兒誰也不準說出去,說出去我跟她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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