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2 / 2)

重生傳說 周行文 4605 字 2011-03-12






張小桐笑:“還好,多虧周少爺這幾年的栽培,其實我媽早就認為我獨立了。”

“乾說不練。”我拉下臉獰笑道,“好歹也獎勵一下是不是?”

張小桐哪能不理解我的意思呢,低頭,一頭長發又稀裡嘩啦落在我臉上。猶豫兩秒鐘,還是吻在嘴唇上。

我心裡竊喜,這賺到了呀。伸手拉住張女俠脖子,把一個獎勵性質的吻轉移了國籍,揮師法蘭西。

很久沒有過了,這種接吻的感覺。我覺得自己像一條蛇,在沉默中慢慢蛻皮,渾身布滿傷痕的感情在和張小桐這一吻中慢慢蛻下,煥然一新的心境和感情暴露在陽光中。

吻了很久,我慢慢退出自己的舌,繼續賴在張小桐腿上不動。

張小桐看起來好像剛被憋壞了一樣,一臉潮紅,紅潤甚至從臉上蔓延到脖子上,蔓延進衣領。此人每次和我接吻都會氣喘籲籲,跑了5000米一般。

我抓著她的頭發玩:“小桐,我有個想法。”

張小桐停住大口呼吸,一隻手按胸口,一隻手捧著我的臉:“什麼想法?”

“我想開個音樂節。”

“音樂節?”

“對,就像伍德斯托克那樣的。”我說,“聚集一些人,釋放一種情緒。當然,咱們這邊肯定不能那麼瘋,不過我想搞一個看看。”

張小桐仔細想了一下,點點頭:“挺好,你打算什麼時候辦?”

“明年六月吧。”我掐算時間,“之前應該挺忙的——對了,你打算繼續住家裡還是怎麼著?”

“聽你的。”張小桐笑,“你想住哪裡?”

我歎了口氣:“總呆在一個地方也不是辦法,我想出去走走,去南方看看。好像這個月28號廣東有條鐵路和大橋通車,我們去廣州轉轉怎麼樣?”

“去廣州?”張小桐驚訝,“你不是很不喜歡出遠門嗎?”

“那是以前。現在不同了。”我說,“一起去吧,就當旅遊了。”

“嗯……”

聽說我和張小桐要去廣州,家裡已經沒什麼反對的聲音了。煞氣十足的幾個姑娘們往我和張小姐身後一站,看起來也挺有派頭的,很似90年代港片中的土鱉黑社會。小姨父本打算借著不放心的借口跟我們一起過去,看看那幾個眼神不善的姑娘和眼神更不善的小姨,還是放棄了。

臨行前我交待劉明耀把工程項目裡不是特彆緊要又容易來錢的活分給我那幾個長輩們做一做,又去了趟邵科那裡。

邵科和王易正在家看****,聽我碰碰敲門聲以為是鄰居報警,嚇得手忙腳亂一番,等我進去,看見電視、VCD和錄像機餘熱未散,會心笑了:“雅興啊,西片還是日片?”

倆人一看不是警察,立馬精神了:“西片,要不要一起看?”

“不必了。”我心說這玩意我看得都反胃了,老子現在是純愛派,“跟你們說個事,其實是倆事,但合起來看又像是一個事。”

邵科樂了:“這麼多廢話,什麼事兒?不是來騙稿費了吧?”

“哪能啊……我這可都是乾貨……說真的,有興趣做遊戲麼?”

“做遊戲?”王易拿著錄像帶放進去又拿出來又放進去,想了半天,還是拿出來,“我們這兩下子最多彈琴賣唱,做遊戲?彆逗了,我連貴一點的遊戲機都沒見過……”

我大手——不,是小手一揮:“賣唱就足夠了。現在有幾個開發中的音樂遊戲,其中有吉他類的,你們有興趣麼?”

邵科笑道:“你介紹的事兒好像從沒有過差的,當然有興趣,要什麼風格的?”

“藍調、朋克、金屬、電子噪音和民謠都要。”我發揮自己超常的記憶力提煉要點,“主流的東西多一點,節奏煽動性要強。整個活下來報酬大概在20萬上下。”

“媽的給我20萬我連人都敢殺了!”王易扯脖子喊,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敢殺人似的,“什麼時候開始,哪裡的活?”

我低頭算了一下日子:“下禮拜,去沈陽乾活,有人管吃住,遊戲製作人是個日本人,年紀不大。先能預付你們兩萬湊合用著,邵科,你覺得怎麼樣?”

邵科比王易冷靜得多,在那想了一下,先是問:“工作量怎麼樣?”

“40多首曲子吧。”我說,“有人協助你們。”

“帶上高康吧,他最近也閒。”邵科用手撩了一把自己的長頭發,“三個人也熱鬨點,可惜張琛不太懂音樂。”

我笑:“你們請他白吃白住不就完了?”

邵科和王易都笑了,張琛吃東西時的悍猛深入人心。大家笑夠了,王易問我:“不是說倆事麼?就這個?”

我笑笑說:“還有一個事也是跟這個公司有關,他們想搞一次民間樂隊的音樂節,順便推廣這個吉他遊戲,你們打算參加麼?”

“音樂節?”倆人一起疑惑,國內官方性質的東西看多了都有點灰心,不知道說什麼好,“能行麼?”

“怎麼不行?”我說,“”像伍德斯托克那樣,找一片大空地做會場,人家演三天我們就改兩天,人家隨便打滾吸毒我們找警察幫忙維持秩序,我的意思就是想讓這個圈子多跟外界交流,或者自己多交流,你們覺得呢?”

善於抓住重點詞的邵科一下子敏感了:“行文,你……?”

我點點頭:“這個事兒是我提出的,他們公司同意了。”

“那個太陽電子?”

“對。就那個。”

“好啊,我去聯係幾個樂隊問問,這種事兒大夥肯定有興趣。”

我點點頭:“沒關係,官方也會宣傳,得明年六月才能搞,你們先去搞遊戲吧,說不定將來還能去日本搞電子樂。”

王易對日本的電子樂嗤之以鼻:“媽的,除了器材好沒彆的能耐。”

“那就去搞器材。”我說,“明天我給你們介紹太陽電子的負責人,讓他帶你們過去。”

安排好邵科他們的事,我和張小桐也該動身了,坐的是北航的飛機,95年那會,北航掉落率還沒那麼高。

所謂兒行千裡母擔憂,臨行前幾天我媽天天給我念叨,在南方要注意安全,要小心不能抽彆人敬的煙,彆逞強……我聽得連連點頭,同時心裡也有種親情重新洋溢的感動。

那一天跟他們說的那番話還是有點效果,雖然我的說法很自私,他們也還是接受了。

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我爸後來跟我說的一句話。

“隨便闖吧,把褲子輸沒了,回來還有個家。”

當時我聽了就很想哭。

以前,我是沒家可回的。

那天晚上,我給張小桐打電話。

“你知道幸福的感覺麼?”

“我知道。”

“我也知道了。”

1995年12月20日,我、魯薇、張小桐和不原意上學非要同行的魯倩一道,從大連周水子機場出發,飛往廣州白雲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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