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1 / 2)

重生傳說 周行文 4178 字 2011-03-12






<b></b></div> 自己廣告之,新書《十天八荒萬妖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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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記錯,中國人民文學出版社後來引進《哈利&#183;波特》4冊,除去版稅等成本,才賺了不到300萬人民幣。當然,盜版賺了多少我就不知道了。我這麼一說,眾人倒真覺得有一點信心了,畢竟現在靠本本分分賣書賺1000萬的例子不多,除了那本號稱賣了1,000,000,000冊的《學習的革命》。

當然,更重要的是這次推出的新作者基本上都是沒什麼名氣的,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我們在宣傳上已經有了極大的優勢,若換作其他出版社來包裝這些新人,所花費的時間和金錢肯定要大於太陽集團,效果卻未必好。

強勢的好處就在於是傾銷而不是推銷。都是賣東西,境界完全不同。

在座的都是明白人,他們知道,現在開頭就能賣到這個數,最起碼的證明了這些新人作者還可以繼續利用下去,可以借題發揮下去——利用這個詞雖然不好聽,但實際上就是這麼回事兒。

目前我們所做的隻是一個引導,引導著出版物向純娛樂方向發展,這是對市場的妥協,也是對傳統的挑戰。

我接著說道:“小說出版是一個開始,之後的事比這個要複雜很多。說老實話,咱們公司既然能掏錢出來拍3億美元的電影,搞1億的名星包裝,這千八百萬人民幣的收益我們還真未必看得起。之所以我們最開始選擇小說,隻是希望大家明白,即使在盜版橫行的中國,想靠賣書賣文化盈利也不是什麼難事。”

眾人繼續點頭,商量好的一樣整齊。

“電視、電影、圖書、雜誌、網絡、廣告、周邊產品……”我掰著手指頭給大家數道,“所有的這一切一切,是一個相接緊密的環,把這些東西整合到一起,就是文化,就是社會所接受的東西,就是流行,就是能改變他人的偉大力量。我們的目的不是拍一個賺多少錢的電影,製造一個能帶來多少收益的明星,我們要創造的是一種能改變世界的力量,用這種力量,把諸位想表達的東西和大眾需要的東西結合在一起,你們的名字,很有可能會寫在曆史上。”

頓了頓,我又笑著說:“大家彆以為我是剛來照例說一些打氣的話,其實海外很多傳媒集團都對中國虎視眈眈。我們的合作夥伴新聞集團就不說了,像迪斯尼時代華納和索尼等等這些公司沒有一個不惦記著中國市場。未來5年內,在中國最賺錢最有前途的行業我可以告訴諸位,是手機、金融和房地產。”

跟我相處時間比較多,關係最隨便的付曉飛接了一句:“原來沒有傳媒啊……”

這話一說出來,大家都笑了。付曉飛畢竟在這方麵腦子轉的稍微慢一點,完全沒領會我的意思。

我笑著問他:“好,那你告訴我,所有的這些行業的興趣,都要靠什麼的力量?”

“啊……”付曉飛一下就明白了,“傳媒。”

我打了個響指:“沒錯,就是傳媒,這些產業越發達,傳媒在其中賺錢的機會也越多,傳媒在其中的分量也越重。”

“這些大話大家都明白,”我自顧繼續說下去,有時候沒用的話也必須要說,也許說了沒用,但說了一定比沒說強,“但是說和做總還差一個境界,0和1之間有著無限的距離。我想問問大家,今天有什麼流行的東西?”

付曉飛第一個答應:“暢想書係。”

“彆自滿。”我揮揮手,“賣的還沒有《廊橋遺夢》好,不算流行。”

“H.O.T!”酸梅在這方麵比其他人有優勢,她接觸資訊比較快,搶先說出來一個。

“韓流是一個。”我點頭,“還有呢?”

Tony翻了翻眼睛:“光良。”

王光良和黃品冠的《掌心》此時剛剛拿下了幾乎所有華語音樂大獎,96年的時候在中國大陸比較接近流行的城市裡都能聽見他們的歌聲,要說是流行的一種也勉強合格。

我笑著點點頭:“諸位要明白,你們要掌握的不僅僅是時尚,還有流行,流行是不限於時尚的。”

進來之後一直沒吭聲的馬伯庸悶聲道:“其實,今年最流行的是曆史電視劇和壯陽藥。”

我拍了一巴掌:“說得好!這才是今年我們可以瞄準的東西。”

我對Tony道:“在中國,想融入這個大環境下,香港和好萊塢的那套成功經驗基本上不管用,學了用處也不大。中國有十多億人口,青少年隻占了其中的3億,流行向的明星包裝能打動這3億,剩下的那些怎麼辦?你們知道中國銷量最高的娛樂刊物是什麼吧?”

這個鄭穎紅知道,張嘴就來:“《故事會》,1200萬銷量。”

我問酸梅和Tony:“1200萬本,一個月賣1200萬,聽說過嗎?想象過嗎?”

Tony略遲疑地搖頭:“絕沒聽過。”

我揮揮手:“今天布置個任務,諸位回去都給我看一遍最近正在熱播的《宰相劉羅鍋》,回來跟我談談這玩意怎麼紅的。我不是看不起各位的經驗和見識,我隻是希望,在麵對一種文化意識形態的時候,各位自己也要學會變形。最起碼現在我們麵對的還是中國人,等將來麵對印度人的時候,難度就沒這麼低了。”

公司四個高管老老實實回去看劉羅鍋去了。我知道他們心裡都有點不服,打算在電視劇裡挑些毛病回來諷刺或動搖一下我,隻是這一番單方麵講演之後他們自己心裡也會有一點點動搖罷。我對搞傳媒的這些人隻有一個希望,我希望他們在成為世界主義者之後再化身成民族文化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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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9月和10月之間有兩件事非常引人注目。

第一件事是中國足協副主席許放的去世,在媒體大規模報道他生活清貧為人正直的同時,中國足球開始了甲A和假A並行的時代。

第二件事是香港區事顧問陳毓為抗議日本日本巡邏艦攔截中國船隻跳海遇難,他的死掀起了更大的保釣浪潮。在他過身後,香港保釣行動委員會負責人何俊仁帶領香港人繼續堅持保釣活動。

從私人角度考慮,我知道這種事是媒體關注的焦點,從一個中國人的角度考慮,我覺得應該為他們儘一份心。

在安排好傳媒集團高管們去學習本土電視劇文化的同時,我聯係了一下蔡青和魯薇,劉明耀現在身份是人大代表,更應該起一個表率作用。我們一行人跑了一趟香港,又跑了一趟北京,兩地之間,我們所能做的也不多,除了一些金錢上的援助,也隻能是空泛地聲討。在國家利益的大方向麵前,個人的一些得失看起來太無力,也太微不足道了……

為了跑這兩件事,浪費了我們幾個人不少時間。我們所能做的都做了,但從長期角度來看,保釣活動既然要持續下去,中國足球也依然要繼續假下去。

我們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我隻是希望,許多個微乎其微加起來,能有一些變化。即便不能改天換地,也至少指出一條人間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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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北京回來之後,再次開會,召見各位看電視劇看到眼眶發黑的負責人們。五個人當中惟有付曉飛和馬伯庸一臉輕鬆,其他人莫不是眼圈發黑,一看不是房事過多就是熬夜太久。

這就是經驗主義失敗的地方了。在文化市場上,按照某個地區的特定成功經驗去分析另外一個地區是完全可怕的事——就算在中國,還分東南西北多少個區域,口味也不儘相同,更何況拿大陸的電視劇和香港的比較?

等秘書給大家上完茶,我穩穩當當坐在中間問眾人:“怎麼樣?感覺如何?”

Tony耷拉著臉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話說:“看完了……”

酸梅臉上雖有疲憊的神色,精神卻很好:“看完了,很好看。”

鄭穎紅的表現就比其他人要穩重一些:“這是第二遍看了,還是覺得不錯。”

我笑道:“我現在說起和珅,大家腦子裡能浮現出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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