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中的人我好想見過,他背著一老漢來城東求過醫。”
謝德音聽完郎中的話,手一抖,失聲道:
“何時?可知他如今在何處?”
那郎中見王妃如此激動,便謹慎道:
“大概是半月前了,他背著的那老漢是饑荒鬨出來的病,我給開了藥,能緩些時日,隻是不知道能不能熬的過去。畫像中的這個男子我也給看診了,他應該是中毒了,被赤腳郎中救治的時候,吃了許多亂七八糟的藥,我摸他脈象很亂,隻是我醫術不精,不知他中了什麼毒,應是傷了腦子,不大記得前事,我當時跟他說,讓他去長安求醫,或許能治好。”
郎中說完,見王妃此時淚流滿麵,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
“是他......一定是他!他救昱兒的時候中了毒,唯一的解藥給了昱兒,一定是他!”謝德音聲音發顫,想到他跟著災民一路逃荒,連求醫都身無分文,她便心如刀絞。“怪不得他不回長安,不去尋我,他的傷到現在都沒好,中的毒到現在都還沒解......”
謝清宴見小妹傷情,接著問那郎中道:
“可知他背著那老漢去往何處了?可有蹤跡?”
那郎中道:
“當時那老漢的身子不宜再奔波,我交代他在南陽歇一歇再趕路,吃了藥之後,找我回診後再走。可是那日之後,他便再也沒有回來回診過,許是已經離開南陽了。他們當天應該是在城郊的城隍廟中落腳,許多災民都會在城隍廟附近落腳。”
如今既然有了地方,謝清宴便喊了人備車,帶著謝德音往城隍廟而去。
等著他們到城隍廟的時候,這裡隻有一些婦孺和老人,很少見男人,謝德音在災民中尋找著。
一張張枯槁的麵容,沒有她想找的人。
謝清宴找人拿著王爺的畫像挨個問著,直到一個婦人突然說道:
“這不是老大爺的兒子阿福嗎?”www..
謝德音一聽,疾步到那婦人的跟前。
“可知他在何處?”
那婦人輕歎了一聲道:
“半個月前,一夥官差來了城隍廟,將這裡的男人都抓走了,說是他們是劫匪。這些天殺的,我們連肚子都吃不飽,哪裡有力氣去做劫匪,我男人也被抓走了,如今還不知道死活呢。”
“你說的那位老大爺呢?可知他如今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