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微沒跟著去,她留下照顧二寶跟嘟嘟。
是顧祁川開車送他們母子去的醫院。
褚晏解決好媒體後趕回來,得知大寶回來了,又去了醫院檢查身體,他喬裝打扮後又馬不停蹄趕去醫院。
剛到大寶的病房門口,褚晏就聽到了大寶稚氣的聲音在講述著他的遭遇。
“我知道她不是我媽媽,我不願意開口喊她媽媽,她很生氣,就用針紮我。”
“她還總在我麵前說,說她很愛我爸爸,我爸爸應該娶她才對。”
“每次她一喝酒就用針紮我,邊紮邊罵我的爸爸媽媽,還用膠帶封住我的嘴,不準我哭。”
“第二天她又買好吃的來哄我,然後繼續讓我喊她媽媽,我為了能活命,隻能裝是她的兒子,要不然我恐怕早就死掉了。”
大寶說得麵不改色,那成熟冷靜的模樣,完全與他年齡不符。
葉昭昭邊聽邊趴在床邊泣不成聲。
她在恨明楠,恨自己,也恨褚晏。
尤其前一刻他們帶著大寶去做CT,從他身體裡數出27根針,她就難以承受這樣非人一般折磨的事,出現在自己才四歲的兒子身上。
精神在那瞬間裡,幾欲崩潰。
不敢想象,也無法想象她才一歲的兒子,這三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顧祁川不在旁邊,他去安排手術了。
必須要儘快將孩子身體裡的針都取出來,不然孩子的身體會承受不住,他也不會平安成長。
門口的褚晏聽得喉嚨腫痛,鼻腔發酸。
半天沒再聽到孩子說話,隻聽到女人的哭腔傳來,他方才忍著心酸的情緒,闊步往裡走。
見隻有葉昭昭趴在床邊,而坐在床上的孩子真跟二寶和嘟嘟一樣,他逐步靠近,嗓音沙啞。
“大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