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
“郡主,你有沒有覺得你變了?”容生淵卻先聲奪人,“你何時變得這麼囂張跋扈,蠻橫無理。”
變了?
溫姒被這句話打的猝不及防。
變得到底是誰?
從前容生淵私下又何曾喚她郡主。
咽下喉中苦澀,溫姒看著他:“她頂撞皇室,出言不遜,按律法應鞭笞一百,遊街示眾。我隻打了她十巴掌,你是覺得輕了嗎?”
容生淵的臉色微沉,遂冷聲道:“那我讓她以後住在府中,郡主總管不了吧。”
溫姒臉色霎白,半晌說不出話來。
容生淵看著她蒼白的臉,放軟了聲音:“郡主,你是我的正妻,這一點絕不會變,你為何總要和一個歌姬過不去?”
溫姒仰頭看向容生淵熟悉的臉,卻驟然覺得陌生無比:“所以,你將她接進來是怕我害她嗎?”
“來人,送郡主回去。”容生淵顯然是沒了耐性。
如今連哄騙一句他也嫌麻煩。
溫姒眼眸微垂:“我自己會走。”
回到孤寂的寢房。
一直守候在門口的雪球慢慢走到她麵前。
輕輕抱起雪球,溫姒坐回榻上。
“八年,也隻有你沒變。”她嘴角勾起苦笑。
一陣寒風吹來,溫姒猛地咳嗽了起來,。
第二日。
溫姒才起身,小桃就來稟報:“郡主,王妃來了。”
母親來了,溫姒不用想都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
門外,一華服中年女子帶著一白發老頭走了進來。
“姒兒,這是我為你尋的名醫,你快來看看。”
溫姒知道自己犟不過母親,隻好順從的伸出手腕。
大夫隔著絲巾摸脈,麵色越來越凝重。
片刻後,他收回手,歎了口氣:“草民無能,郡主寒氣入骨,此生隻怕無法有孕了。”
話落,身後傳來響動。
溫姒回頭,正對上一雙漆黑的眸子。
是容生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