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立即調轉馬頭朝著山下奔去:“朕即刻回宮。”
鶴蘭因看著裴琰的背影怔愣半分,也夾了夾馬肚子迅速的跟了上去。
隻不過裴琰是徑直回了皇宮,而鶴蘭因卻是馬頭一調轉去了大理寺的監牢。
鶴蘭因翻身下馬,將中書令的令牌掏了出來,步入大理寺死牢的時候通行無阻。
牢頭將他引至江雲嬈那間牢房,正看見那素白衣裙的女子埋著頭,身形瘦小的靠在牢房的枯草堆上。
一道陰冷的天光從鐵窗外投了進來,光線不明,空氣塵埃無情的漂浮著。
“江......”
鶴蘭因本想喚她的名字,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微臣參見婉儀娘娘。”
江雲嬈微微抬眸:“鶴大人?我這案子是你親自來審嗎?”
鶴蘭因扔給牢頭一枚金錠,讓人遠點守著,他向前走了幾步:“不是,我路過。”
江雲嬈納悶的看他一眼,卻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好了。
鶴蘭因垂眸靜靜的看著她:
“你出這樣大的事情,怎麼都不派人送信出來讓皇上得知?你可知曉,人在死牢裡,犯人死去的方式有很多種。”
江雲嬈聽他說起裴琰,不由得心裡酸酸的,都好幾日了,裴琰如果真的要管她,就不會這樣放著不聞不問了,
“人證物證俱在,想必皇上心底也已經相信了吧。”
鶴蘭因:“我是不信的,你絕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江雲嬈抬起那雙澄澈的烏眸:“為何?”
鶴蘭因溫和的朝著她笑了笑:
“我看人準,說不是你,就不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