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嬈頹喪的坐在床沿:
“我與皇上之間再是情濃,也抵不過旁人離間挑唆一二,
這裡邊最重要的便是皇上自始至終都難以信我,也不曾徹底的信過我。
這樣的人,我安能長久侍奉在側,往後一個不小心,小命就沒了。
此次是他自己開口說放我離開,那正好啊,我走就是,離開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芝蘭將衣衫放在床上走了過來,細聲輕輕:
“娘娘,皇上定是說的氣話。後妃與王爺有所拉扯,按照宮規所定,當處幽禁之刑,奴婢以為皇上是氣急了,皇上是在乎您。”
江雲嬈額角的青色經脈凸了凸,隨即苦笑道:
“芝蘭,帝王的在乎是一把雙刃劍,也是害死我的暗刃,可這次我是真的傷極了,
這世間連臉都可以造假,字跡怎麼就不可以了?
我就知道,遷居瑤華殿一事,從來就沒從他心底過去過,這輩子都難以過去。”
這好比現任男友知道自己住進前任男友曾經住過的家裡,的確過不去,完了自己還說不記得裴占。
花吟與小欣子極為主動的已經將行李給收拾好了,江雲嬈看了二人一眼:“走,咱們現在就走。”
芝蘭追了出來:“娘娘,您可一走了之,江家怎麼辦啊?
若是將來江家被皇上敵對,您這能在江南安安心心的過一輩子嗎?
江雲嬈頓住了步伐,眉心打攪起來,站在原地停頓了良久。
她回身看著芝蘭:
“芝蘭,我知道你是我宮裡最為冷靜理智的人,但彆忘了,皇上金口玉言已出,是他趕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