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承彎腰,耳朵貼上她肚子,「有動靜了嗎?」
「這才兩個多月,能有什麼動靜...」薑止若有所思,「話說你不忙嗎?」
楚伯承隔著衣服,親了親她肚子,「還好。」
「我是說,老太太死了,你不回去幫著操持喪事嗎?」
「這種事有督軍和那群姨太太忙,用不著我。」
「你...」薑止眉心蹙得越來越緊,「不傷心?」
「傷心?」楚伯承挑眉,「我為什麼傷心?」
「那是你的親祖母。」
薑止覺得,他跟沒事人一樣。
楚伯承笑意微斂,「沒什麼可傷心的。」
督軍府,是個人心冷漠的地方。
在督軍府住的幾年裡,薑止感受不到任何溫情。
她想到楚伯承的母親。
楚伯承的母親,大概就是被這種冷漠逼死的。
忍不住埋進楚伯承懷裡,薑止抱了抱他。
楚伯承好笑,「突然抱我乾什麼?」
薑止沒說話。
她柔軟的身子,緊緊貼著他。
他喉結微滾,啞聲問:「醫生是不是說過,前三個月不能行房?」
薑止正傷感著,被他的話,一下子拉回現實。
她想安慰楚伯承的心,裂成兩半,一臉無語,「不能。」
「蹭蹭也不行?」
楚伯承很認真問。
薑止拿起軟枕拍他。
他笑著攥在手裡,貼著她耳根親吻,「阿止,我難受了。」
薑止聽出他的意思,不理會。
「幫幫我。」楚伯承揉著她的手心,動作曖昧不堪。
禁不住他的軟磨硬泡,薑止辛苦了一回。
楚伯承粗喘的樣子,性感又撩人。
結束後,薑止耳尖的滾燙一直沒散去。
她故作鎮定,跟他抱怨。
楚伯承抱著她躺在床上,「受累了。」
薑止沒吭聲,羞著睡過去。
他替她蓋好被子,下樓去了廚房,給薑止煮麵吃。
薑止醒來下樓的時候,聞到香味,食指大動。
楚伯承本來要陪著薑止,可胡副官過來說,候樾希找他。
正好被薑止聽見。
薑止低下頭,掩飾著不高興,什麼都沒說。
楚伯承自是要安撫一番,他捧著她的臉,「我早晚處理了候樾希,你安心養胎,嗯?」
「嗯。」
「過幾天,我把薑淮弄軍營裡,讓他學本事。」
薑止蹙眉,「他才不到十歲。」
「人才要從小培養。」
這種拙劣的藉口,薑止都懶得拆穿。
她知道,楚伯承這是在想把薑淮支開。
不過也好,男孩子該去見見世麵。
「等他好些再說。」薑止強調,「他剛失去母親,還傷心著。」
楚伯承勉強答應。
他吻了吻她,離開。
候樾希正在督軍府門口等。
督軍府已經掛起白幡,奏起哀樂。
來奔喪的人,都是名流權貴。
她表麵是過來弔唁的,實則是想高調地宣示一下主權。
不過一直沒見到楚伯承的人影。
見到楚伯承的車子,候樾希理了理衣服,趕緊迎上去。
楚伯承眉目溫和,「怎麼在這裡等,天那麼冷,別凍著。」
候樾希挽著他的胳膊,「我來這裡弔唁,儘一份哀思,但人生地不熟,隻能在這裡等你,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