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止委婉表達了自己的意見,「楚伯承,那是我寫給宋羨的信,不是寫給你的,你沒有看的權利。」
「你寫給宋羨的信,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內容,我為什麼不能看?」楚伯承頗有些針鋒相對。
「那是我的隱私。」薑止儘量耐住性子。
楚伯承眉頭緊皺,「你跟我之間用得著談隱私?你什麼事情我不知道?」
薑止有種深深的窒息感,「如果我們之間談不上隱私,那是不是你公事上的機密,我都可以插手。」
「個人和公家的事不一樣,一碼歸一碼。」楚伯承淡淡道。
用力深吸一口氣,薑止起身往外走,楚伯承厲聲道:「我不是說讓胡副官去寄信,你去哪?」
「我想一個人出去散散心。」
沒有一刻,薑止會像現在這樣累。
她覺得自己如同被楚伯承套上了一層枷鎖,沉重,又壓抑。
楚伯承怔怔看著她低落的模樣,沒有吭聲。
薑止轉身走了出去。
門關上的那一瞬間,楚伯承突然感覺心口一窒。
他撐著床,獨自坐上輪椅,跟了出去。
楚伯承看到薑止下了樓。
他趕緊讓人去跟著。
薑止散步時,也察覺到有人在身後跟著她。
她以為來者不善,可一回頭,跟著她的那兩個人毫不避諱,還討好地衝她打了聲招呼。
薑止認出來了,其中一個是經常守在樓梯口的衛兵。
她走到這個衛兵麵前,問他為什麼要跟著她。
衛兵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薑小姐,這是少帥吩咐的。」
薑止一瞬間的惱怒,但更多的是無奈,「他為什麼要讓你們跟著我?」
衛兵疑惑,「我也不太清楚。」
「我哪裡也不去,就在醫院裡麵散步,你們別跟著我了。」薑止想自己一個人靜靜。
衛兵一臉歉意道:「薑小姐,我們不能違背少帥的意思。如果您以後出來散步,不想讓人跟著,可以和少帥說。」
薑止沉默著上了四樓。
楚伯承沒在病房裡麵,而是坐在走廊中央的輪椅上,等著她回來。
她闖入他視線的第一秒,他望向她的視線,從來沒有移開過。
薑止其實很不高興,但看到這一幕,她最終沒有發脾氣,而是默默把楚伯承推回了病房。
楚伯承問:「不是說去散步?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楚伯承,你能不能不要讓人跟著我?」這是薑止把楚伯承推進病房後的第一句話。
楚伯承沉默。
「我不知道你到底怎麼了,不管是我給宋羨寫信,還是出去散步,你為什麼非要監視著我呢?」薑止心情陰鬱,「我說過,在你的腿康復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那康復之後呢?」楚伯承突然冷笑。
「你康復之後,我自然是要離開的。」薑止毫不避諱,「在兩三個月之前,我就是這麼說的。」
「我說過,讓你不要離開我。」
「我沒有答應。」薑止無力道,「我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你的腿好好康復,其他的,你就不要再多想。」
「你是真心希望我的腿康復,還是隻想在我腿能站起來後,儘快擺脫我這個累贅?」楚伯承越說越不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