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夜美滋滋收了手機,身影漸遠。
診所。
老葡萄糖在捧讀醫書,見到良辰夜,招呼過來,“你給周伯說說,針刺穴位時,咋判斷‘得氣’呀?”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周伯居然不鼓搗葡萄糖,開始研究起醫術了!
“得氣就是病人能明顯感覺到,針刺的穴位,有酸、麻、脹等感覺。”
“不過,由於受各種因素影響,最好是施針者自己判斷。隻要感覺針緊下沉,就是得氣了。”
聽著良辰夜的講解,周伯頻頻點頭:“哎呀,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呐!”
良辰夜給他個大白眼。
來到後院,孫武洪正在晾曬藥材。
他端著胳膊,踢著腿,跟得了腦血栓似的。
良辰夜咂著嘴,咋看上去有點別扭呢?
“猴哥,你這是咋滴了?”
“我滴個祖……祖宗唉,你,你可來了!”
“挺大個小夥子,咋還哭上了?”
“你瞅……瞅瞅!”
結結巴巴的孫武洪,吃力抬起胳膊,拉上褲管,露出十幾個針眼。
“好家夥,誰這麽狠呐?這是當成靶子了?”
“還,還有誰——”
孫武洪朝前屋周伯狠狠瞪眼。
“老不死的,這麽粗長的針頭,拿我做實驗認穴位!老子都快疼死了,還他媽問老子麻不麻!我去他媽的!”
良辰夜看得都起雞皮疙瘩,這老頭下手是真狠呐!
針刺哪有把人當屁股紮的!
“老,老辰,快把我給搞回來!嘶——”
孫武洪吸溜著流到嘴邊的口水。
良辰夜取出銀針,幫他通經絡。銀針刺進穴位,問他:“咋樣,麻不麻?”
“真,真麻了!”
幾針下去,經絡暢通。
孫武洪活動著酸麻四肢,又來回動動下巴,終於好了。
“老辰,我鄭重告訴你!下次老東西再胡來,你趁早找別人,我可不乾這破事了!”
因著周伯在村裏的輩分資曆,他也就敢在背後罵罵了。
“別那麽大火氣,這兩天有件好事給你!”
良辰夜擠眉弄眼,露出個男人都懂的表情。
“跟誰?啥時候?在哪?”
孫武洪三連問,興奮不已,剛才的難受勁兒早已拋之腦後。
“你得先幫我辦兩件事。”
“行!”
良辰夜讓他先等著,時候到了再來叫他。
孫武洪一邊哼曲一邊晾曬藥材,很是聽話。
經過許勝文那事,猴哥終於戴上緊箍,這下徹底老實了。
眼下有了幫手,良辰夜心裏也美滋滋。
去看昨天做好的蜜丸。
因為急著試驗療效,也來不及等它徹底乾透,先拿了兩顆用蠟紙包好。
搞定之後,坐下開始琢磨花生的事。
周伯現在把他當寶捧著,什麽臟活累活全丟給孫武洪去乾了。
良辰夜在診所倒是悠閒得很。
日將正午,外麵傳來薛紅丈夫吳林的聲音:
“周伯,辰葉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