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萱擰眉,顫顫巍巍地伸出雙手。
落氏彎了彎腰,把鼻子湊近了楚靈萱的雙手上。
輕嗅了下。
早就知道了是楚靈萱所為。
但是如今親自聞到麝香味,她臉色忽而沉下來。
“靈萱,果然是你!”
落氏聲音沉冷。
楚靈萱嚇得渾身一個激靈。
“舅母,什麽叫果然是我?我什麽都沒做……”
落氏看著心虛又慌張的楚靈萱,便說道,“梧兒的安胎藥是你掉換的吧?她可是你二表嫂,你怎麽敢給她喝滑胎藥!你才幾歲,你的心腸怎麽如此歹毒?”
楚靈萱聞言,忙說道,“舅母,我沒有。”
隻要她不承認,就沒人耐得了她。
“你光是靠著聞一下雙手就說我把二表嫂的滑胎藥給換了,這對我太不公平了!”
楚靈萱說著,眼睛就紅了,還滴了兩滴鱷魚眼淚,“舅母,你這般糟踐我,隻會讓府裏上下的人看不起我。”
落氏卻沒有把楚靈萱的訴苦當一回事。
而是說道,“靈萱,你三翻四次地耍小心機,圖的什麽?在京城時,你身為太子的女人,就對煙兒下手好幾次。”
“那次我們被困泉水村,也是你的主意吧?想用瘟疫將我們一舉拿下,死無葬身之地。”
楚靈萱聽得,眉心深蹙。
心臟更是漏掉一拍子。
她沒想到落氏居然知道。
她臉色蒼白,眼神閃爍地看向落氏,“舅母,我怎麽可能會想要害煙兒表妹呢?我寵著她還來不及啊……”
“他是太子,我跟著他沒名沒分的,他怎麽可能會聽取我的意見呢?”
“靈萱,將軍府裝不下你這尊佛,你還是另請投奔誰吧,你外祖母現如今也住了大宅子,你去投奔她吧!”落氏啟口說道,“你的細軟,我讓玉兒給你收拾好了。”
落氏話音一落,玉兒已經拿著楚靈萱的細軟過來了。
玉兒將楚靈萱的細軟扔過去。
砸得楚靈萱連連後退。
楚靈萱抱著自己的細軟,任憑她怎麽解釋,落氏就是不聽。
楚靈萱還想要為自己爭取,她不顧尊嚴和麵子,一把跪在了落氏跟前。
“舅母,我沒有像你說的這麽卑劣,都是你誤會我了,我不想離開將軍府,你再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可以嗎?”楚靈萱知道,隻要自己離開了將軍府,她和一個賤民沒什麽區別。
她必須要依仗將軍府。
“你既然想要留在將軍府,為什麽那麽多小心機?你圖什麽?今日無論如何,你都要離開將軍府,你愛去哪裏去哪裏,將軍府容不下你。”落氏沉著臉,說道。
那個王氏老太太所生下來的血脈,看來自私,陰毒的特質都是一脈相承。
“舅母,我沒有私心,也沒有要害大家的意思……”楚靈萱還想辯解。
卻被慕子忠打斷,“你還說沒有?先前你是怎麽唆使我輕生的?幸好我及時被雲墨染救下,如若不是,我還能站在這裏嗎?”
聽到慕子忠的話,楚靈萱有些詫異。
先前慕子忠嘴臉都歪了,現如今卻恢複了正常。
也不流哈喇子了。
難道,先前都是裝的?
而且還是裝給她看的?
落氏二話不說,便將楚靈萱給趕出了將軍府。
“娘,我們就這樣把她趕出府,她會不會記恨我們的?”慕子忠問道。
對於楚靈萱的嘴臉,他是知道的。
“就讓她自生自滅,留在將軍府,隻會滋長她的自私,歹毒。”
“留下她,隻會讓將軍府攪得雞犬不寧。”
慕子忠頷首說道,“那也是。”
慕煙一覺醒來,就聽到了楚靈萱已經被娘趕出將軍府了。
【楚靈萱本就不喜將軍府,把她趕出去也好,讓她遭受下社會的毒打,有爹娘生,沒爹娘養,我爹娘收養她,而她卻成了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