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

古玥睜眼，還沒有完全清醒，顧霆琛鋪天蓋地的吻就襲了來。

“玥兒，新年快樂。”

“唔......新年快樂！”

可能是被親累了，本來能起床的古玥迷糊了一會兒，又睡了。

顧霆琛想起雲先生的話，推搡道：“玥兒，別睡了，該起床了。”

“哎呀！別鬨，我還要睡。”

顧霆琛隻好依她，抱著她又躺了一會兒。

樓下，長輩們正在廚房做餃子。

年輕人們起床後，紛紛來廚房觀摩。

本來很大的一間廚房，瞬間顯得狹窄了許多。

古玥還有點迷糊，抱著顧霆琛的腰在他懷裏昏昏欲睡。

秦淑見狀，不由得好笑。

她家這個小女兒，黏人的性格真的是從小到大都具備了的！

以前都是黏她和古致遠，現在就黏著顧霆琛。

還別說，心裏有點酸。

一家人圍著大圓桌吃了早飯，便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玩遊戲。

......

趙家村。

沐清之已經和齊霄離開了阿婆的小院，搬去了離這裏不遠的獨棟別墅。

那裏位置隱蔽，是林媚的一個住處，暫時給沐清之和齊霄安身。

沐清之已經訓練很長一段時間了。

也不知道是遺傳了沐庭遠和林湘的良好基因，還是因為內心的報仇欲望太甚，沐清之的進步很大，讓齊霄接二連三地吃驚。

“咱們休息一會兒吧！今天大年初一，我做了湯圓。”

本來齊霄是準備做餃子的，但想到湯圓是甜的，這段時間沐清之太苦，吃點甜的有助於心情變好。

她愛吃甜。

沐清之的性格越來越冷淡，眼神也越來越沒有感情，齊霄有些擔心。

“好。”沐清之放下手中的搶，跟齊霄來到餐廳。

齊霄端來熱騰騰的湯圓，“吃吧！”

沐清之接過勺子，舀了一顆湯圓，送到嘴邊。

太甜了，有些膩。

齊霄見她蹙眉，忙問怎麽了。

沐清之搖頭，“沒什麽，很甜。”

齊霄笑了笑，彎腰將此前準備好的禮物拿上桌，推到她麵前。

“給你買的，打開看看。”

沐清之抬眼，猶豫了片刻，打開。

是一條項鏈，有一個大白吊墜，很小巧，很好看。

想起之前林湘給她買的大白玩偶，沐清之眼睛澀澀的，但她強忍著沒讓眼淚流下來。

齊霄頓時覺得自己做錯了事情，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那個、清之......”

“沒有，我很喜歡，謝謝。”沐清之對他笑笑，收好禮物。

這個世界上，或許也就隻有齊霄一個人，能真心對她好了吧！

“清之。”

“嗯？”

“我想跟你說件事。”

“你說。”

“我知道，很多事情我不應該乾涉，但是你真的想好了嗎？要過這樣的生活？一個人有了仇恨，是很痛苦的。”

起初，齊霄隻是盲目地覺得，沐清之要做什麽，他就陪著她做什麽，縱使那是錯誤的。但現在，他看著沐清之離之前的那個沐清之越來越遠，從起初不敢開槍到現在開槍眼睛都不眨一下，他覺得自己的盲目是不是錯了。

她想沐清之好，更希望她能繼續地簡單生活下去。

沐清之苦笑：“我現在還有選擇嗎？不報仇，我就能不痛苦嗎？”

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