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太太進屋的時候,看見清舒正在研磨:“清舒,你爹明年四月要下場這事,你娘告訴你了嗎?”
清舒看著顧老太太麵露憂慮之色有些奇怪,外婆又不知道後麵發生的事為什麽一副擔心的樣子呢?
清舒直接問道:“外婆,這是好事,怎麽你一臉的擔憂?”
顧老太太搖頭道:“清舒,這是禍不是福,又有什麽值得高興的?”
見清舒看著她,顧老太太解釋道:“皇上若是沒兒子,現在得了兒子興奮之下開恩科倒也能理解。可他已經有七個皇子,而且太子還是嫡長子名分早已定下,他這般做將來定會引來儲位之爭。”
清舒覺得顧老太太料事如神。她進京的時候,幾位皇子為儲位就爭鬥得很厲害。嫁入忠勇侯府後幾位皇子的爭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朝中的大臣沒幾人能獨善其身,大半都卷入其中,
“清舒,你在聽我說嗎?”
清舒回過神來,笑著說道:“外婆,爹就算考中也不過是個小官。等滿了三年後就讓他謀個外任,離京城遠遠的就是。”
顧老太太聞言笑道:“你說得很對,是我杞人憂天了。你爹真考中了,到時候讓他謀個外任遠離京城的是是非非。好了,清舒你繼續練字,外婆出去了。”
外孫女將來可是要考文華堂,她可不能留下來打擾了她。
看著顧老太太的背影,清舒麵露憂愁。她其實並不擔心朝堂上的是非,那離她們很遠,她怕的是林承鈺跟崔雪瑩勾搭在一塊。
臘月十八這日,傅苒帶著墜兒回府城。傅苒的父母還健在她每年都要回家過年,平日裏回得並不多。
見嶽香香有些落寞,傅苒笑著說道:“香香,雖然先生明年不再教你,但你也不能偷懶了。每日都要寫十張大字,再將《論語》背熟。還有我教的那些課程,你在家也要好好溫習。”
清舒很自律,平日裏不用人督促她都很刻苦。所以,不用她提醒。
嶽香香點了下頭。
傅苒的馬車很快消失在眾人的眼中,顧老太太招呼兩人進屋:“這裏風大,趕緊進去暖暖身子。”
清舒看嶽香香沒精打采的,握著她的手說道:“香香姐姐,老師正月就回來了,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又能見了。”
香香搖頭道:“可是明年我不能再跟先生學了。”
被人嫌棄的滋味真難受。
這個話可不好接,清舒笑著轉移了話題:“香香姐姐,馬上就要過年了,瀾姨給你做了什麽新衣服?”
說起新衣裳,嶽香香越發鬱猝了了:“做了兩套紅色的衣裳。清舒你是不知道,我娘每年過年給我做的新衣裳都是大紅色。”
導致她對新衣裳一點期待都沒有。
清舒笑了起來:“我過年的衣裳也是紅色的,外婆說過年就該穿的喜慶。”
嶽香香撅噘嘴道:“外婆每次給你做衣裳都是好幾套地做,而且各種顏色都有。不像我過年隻兩套,而且還都是紅色的。”
清舒笑著道;“你可以跟瀾姨提下,說做一套紅色的就好。”
嶽香香搖搖頭:“提了,沒用。”
所以她希望自己快快長大,這樣她的事情就能自己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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