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翠到傅家時,傅苒正巧在家。
將匣子奉上,金翠將羅靜淑說的話篆書給了傅苒:“這裏麵的五本字帖,是我家姑娘費儘心思搜集到的。傅先生,還煩請你轉交給林姑娘。”
傅苒接了匣子就看見了封信,這信封上寫著‘清舒親啟’四個大字。
信沒碰,傅苒取了第一本字帖出來。看到字帖的名字,傅苒非常訝異:“竟然是《行書盧鴻草堂十誌圖跋》”
傅敬澤有些納悶地問道:“娘,這字帖很出名嗎?”
傅苒點頭說道:“這字帖出自楊凝式之手,這人擅長楷、行書、草書,具有奇險、雄傑的風格。這人打破成規,創造了一種楷兼行、行兼草的書風。可惜當時戰亂頻繁,所以流傳下來書法作品極少。這本雖不是真跡隻是拓本,但也非常珍貴了。”
除了這本草書字帖,另外四本字帖都是名家所寫非常珍貴。
將字帖放回到匣子內,傅苒說道:“你家姑娘有心了。等過兩日,我就派人將這幾本字帖送去京城。”
金翠福了一禮,輕聲說道:“先生,奴婢告退。”
傅苒感念羅靜淑這份心意,就與金翠說道:“你回去跟你姑娘說一聲,羅家恐有變,讓她做好應對。”
金翠麵色大變:“先生這話是何意,還請明示?”
傅苒搖頭說道:“你將事這告知你家姑娘就是。”
具體的她也不清楚,隻是在布政使司家聽了幾句。不過她感覺得到,羅家要完了。
金翠趕緊回去了。
可惜等她回去就發現羅府被官兵圍了。她想要回去,卻被馬夫給阻止了。
金翠哭著說道:“魚叔,姑娘還在裏麵了,我要去找姑娘。”
車夫說道:“不僅姑娘在裏麵,我婆娘跟孩子也都在裏麵。可現在我們進去救不了他們,還不如先打聽打聽看看到底出什麽事,然後再想辦法去救他們。”
到現在,兩人都稀裏糊塗不知道羅家犯了什麽事。
結果一打聽,兩人嚇得魂不附體。羅家被人告發,說這些年一直勾結水匪。
那些水匪搶掠商船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羅家跟這些人勾結也是罪無可赦。
這事一經確定,羅家不僅抄家,就是家眷也都被抓入監牢。
這事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金陵,傅苒也在最快的時間知道了。
新兒看著放在多寶閣上的匣子,小聲說道:“先生,這匣子我們還是交給官府吧!”
她嫁人以後,又回到傅苒身邊幫著她打理內務。
“你在擔心什麽?”
新兒說道:“我就覺得這事太巧了。先生,萬一這匣子藏了見不得光的東西,官府追查下來會連累到你了。”
傅苒搖搖頭說道:“你多慮了。羅靜淑並沒接觸過羅家的生意,她手裏又怎麽會有什麽見不得光的東西。再者真有見不得光的東西也不會讓我轉送給清舒。你又不是不知道,清舒與她早就疏遠了。”
至於疏遠的原因傅苒是知道的,隻是這事不宜對外說。
新兒說道:“先生,穩妥起見我們還是再檢查下裏麵的東西吧!”
傅苒搖頭說道:“不需要。匣子裏就五本字帖,那字帖我都看過了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