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你說咱們能不能將樂文要回來啊?”
林承誌搖頭道:“你當過繼是兒戲,都記在族譜上了哪可能再要回來。而且就算要提也得等大嫂生完後再說,也許他們生的是個女兒呢?”
“這次生的女兒,下次也許就生兒子呢?不行,我要去京城將文哥兒帶回來。”
見她說風就是雨,林承誌很頭疼:“文哥兒已經去學堂念書,那學堂的先生能教他許多東西。你帶他回來,讓誰來教?”
張氏的哭聲,戛然而止。
想了下張氏說道:“那、清舒能親自教養安安,也能教養文哥兒的。”
林承誌不由罵道:“你說話前能不能過過腦子。安安那是她一母同胞的妹妹,她自然悉心教導。可文哥兒隻是她的堂弟,她憑什麽教導?”
清舒當時在信裏雖沒說黃花梨木十八羅漢木雕花了多少錢,但言語之中卻抱怨林承鈺舍不得為文哥兒花錢。
他沒去京城,但也知道這幾年安安都是清舒在養著。安安一人每年開銷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可清舒卻從沒在信裏抱怨過。這表明清舒對安安是掏心掏肺,對樂文卻是隔了一層的。
張氏小聲說道::“雖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但也是堂弟呀!請她教導下也是可以的吧?”
林承誌說道:“你趁早給我打消這個念頭,清舒是不可能答應這個無理的要求。萬一她惱怒之下不管文哥兒了,到時候文哥兒要被崔氏磨搓我們都無從得知。”
張氏說道:“當家的,那怎麽辦?這大嫂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最是霸道不過了。她要生了兒子,那大房哪還有我文哥兒的立足之地了。”
林承誌也有些頭疼:“我先寫信問下清舒,然後再做打算。”
張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五天以後許家的判決就下來了。許二老爺跟許六爺流放到青海走苦役,其他犯了事的都受到不同程度的處罰。沒犯過事的,都無罪釋放了。
聽到這個結果林承誌有些納悶。這許家人做下這麽多的惡事,照理來說為首的人該要殺頭的。結果許家人一個人都沒死,還有近半的人還無罪釋放了。
不過他也不敢派人去打探消息,省得惹了人的眼。
案子判下來的第二天,許二老爺跟許六爺兩人就被官差押解去青海。
沒想到都還沒處平洲地界兩人就被土匪給殺了,連兩個押送的官差也命喪黃泉。
這消息傳回到太豐縣,惹得整個縣城的人都心生惶恐。這土匪連官差都敢殺,還有什麽是他們不敢做的。
數日之後,清舒就知道許二老爺跟許六爺兩人被殺的事了。
清舒將這事告訴了顧老夫人,說道:“什麽土匪殺人,我猜應該是許家的仇人。”
“就算是尋仇,也不至於連官差都殺。”
清舒說道:“這兩個官差也許是被牽連的,也許自身也不乾淨。”
“多行不義必自斃,落到這個地步是他們咎由自取。清舒,你說若他們知道許老二被人殺死還敢回老家嗎?”
這個清舒就不清楚了:“還是讓他們回老家吧!留在京城,我怕哪一日碰見忍不住動手滅了他們。”
要不是顧忌這裏是京城動手容易被人察覺,她早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