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輕輕地戳了下他的額頭,笑罵道:“這種話也是能隨便亂說的?我們提前到了福州,然後又比預期的早五天將差事辦完了。我跟你老師約的是七月底,所以他現在才沒到。”
“娘應該讓老師提前到。”
清舒笑著說道:“晚幾天也無妨。之前你不是說很喜歡軍中的氛圍嗎?你可以跟著你爹去軍營住幾天。”
福哥兒搖頭道:“我這一個多月都在複習老師之前教的東西,都已經滾瓜爛熟了。”
他是想成為像他爹那樣文武雙全的全才,所以功課是不能落下的。
清舒笑著說道:“不差這十天半月。趁著這段時間你好好玩,等先生到了你就安安心心地跟著他念書。”
“好。”
飯菜擺上來,三個人坐下。
看到桌子上的紅燒獅子頭,福哥兒忍不住說道:“娘,窈窈最喜歡吃獅子頭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清舒笑罵道:“你阿婆自小照看你們長大的,還有你們大姨也將窈窈當親生女兒一般疼,有他們在你有什麽好擔心的。”
福哥兒聞言沒再說什麽。
吃完飯,清舒與符景烯就帶著兩人去花園走步消食。因為前幾年在這個位置的人總出事,所以前幾任總兵都沒帶家眷帶福州。而武將都不喜歡花花草草的,所以這花園非常的荒涼。符景烯住在這兒也沒讓人打理,還是知道清舒要來老八買了一些容易養活的花種在裏麵。這些花大部分都活了,給這院子帶了幾分生氣。
三個人在花園走了沒幾步,老八急匆匆地跑過來說道:“老爺、夫人,瞿先生到了。”
福哥兒大喜:“我老師現在在哪?”
“已經讓人迎去了主院的小花廳。”
話一落,福哥兒就朝著主院的方向跑。跑了沒兩步就被符景烯叫住了,他板著臉說道:“爹怎麽跟你說的,不管遇見什麽事都要沉著冷靜,你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
福哥兒剛才也是太興奮了就忘記符景烯的教導,這回乖乖認錯:“爹,我下次會注意的。”
“念你是初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爹要罰你的。”
“爹放心,再不會有下次了。”
紅姑在旁覺得符景烯的要求太高了,這麽小的孩子哪能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可清舒都沒說話她更不可能說什麽了。
到了主院見到瞿先生,符景烯雙手抱拳道:“景烯見過瞿先生。”
瞿先生回了一禮,笑著說道:“總兵大人客氣了。”
符景烯搖頭說道:“瞿先生,福兒是你的學生咱們就是一家人叫總兵大人太見外了,你跟我二師兄一樣叫我景烯就好。”
瞿先生笑著應下了。
福哥兒拉著瞿先生的手問道:“老師,你怎麽現在才來啊?”
可能是因為兩人年歲相隔太大,瞿先生在學業上對福哥兒很嚴格要求也高,但在生活上卻非常疼愛他。
雖然比約定的時間還提前幾天到,但聽著福哥兒言語之中的擔憂瞿先生笑著說道:“老師去了金陵跟蘇州幾個學堂看了看,所以來得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