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老師說我這樣不對,該以德服人。”
符景烯笑了下,拉著他到自己跟前說道:“你老師是君子,所以想以理服人。但對待這樣的小人不能講什麽君子之風,不然就蹬鼻子上臉以後還敢指著我的鼻子罵了。”
“福兒,你老師學問是極好的,這方麵你要好好跟他學,至於為人處世方麵你別聽他的。”
福哥兒也不讚同瞿先生這處事方式,都被欺負到頭上還跟他們講什麽道理,要講道理有用還要律法做什麽。
猶豫了下,福哥兒說道:“爹,娘與他們無冤無仇為何他們會那麽惡毒的言語辱罵我娘。”
符景烯並沒因為福哥兒才五歲就隨便找個理由糊弄他,相反他覺得五歲已經懂事了有些事該告訴他。
將清舒被人忌憚辱罵的原因掰開了分析給福哥兒聽,說完以後符景烯說道:“隻有那些心胸狹小目光短淺與廢物才會認為女子入仕是搶奪了他們的機會。”
真正有才能的人壓根不怕,一是他們本身有能力不怕競爭,二是他們很清楚像清舒這樣能力出眾又能兼顧到家庭的女人鳳毛麟角。
福哥兒說道:“爹,其實我覺得娘入仕很好啊!她平日經常與我說衙門的事,還告訴怎麽做賬查賬。”
他從中學到了很多東西,所以他覺得女子做官挺好的。
符景烯聽到他這般說很欣慰。
這邊瞿先生也憂心忡忡地說道:“符總兵這樣教孩子,我真擔心好好的孩子被他給教壞了。”
他的隨從笑了起來:“先生,你這擔心是多餘的。符總兵不僅在軍中威望非常高在官場上也很吃得開,在外的名聲也好,要是福少爺學著他這本領將來仕途肯定能一帆風順的。”
“我是擔心他這名聲啊……”
隨從越發覺得這不是個事了,符少爺才五歲就算傳揚出去他打了人,彎頭最多說他跋扈了些,等過兩年別人就忘記了。
瞿先生以為符景烯送了醫藥費就完了,卻沒想到隔兩天出門得了消息,那兩個辱罵清舒的學生不僅被萬林書院開除,還以品行不端剝了功名。
找了萬林書院的山長一問,才知道這是符景烯的意思。
瞿先生覺得那兩個學生被打已經得到懲罰了,再被書院開除剝奪功名就太殘忍了。猶豫了下,他還是去找了符景烯說這事。
符景烯看了一眼瞿先生,說道:“先生,我妻子是朝廷命官,他們兩人無憑無據就敢侮辱朝廷官員,隻革除他們的功名都算是輕的。”
還真如清舒所說瞿先生學問非常好,但是在書院呆久了處事太過溫和了,可對付小人就必須下狠手他才能老實。
當然,符景烯將這兩人的功名革除其實是殺雞儆猴,他要輕拿輕放明日滿大街都是清舒的謠言了。
瞿先生當下啞口無言。
符景烯想了下還是說道:“瞿先生,我派人去打聽過,這兩人品性不端,仗著好家世欺負百姓打壓同窗。若現在不革除功名,以後必將禍害更多的人。”
“此話當真?”
符景烯笑著說道:“先生若是不信儘管去打聽,看看我有沒有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