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了她沒有?”
費嬤嬤點頭說道:“問了,她不承認咬死了說自己是農家婦,我本想辭退她但路先生不同意。”
“為何不同意?”
費嬤嬤說道:“她說汪五娘不是壞人,沒說實話肯定是有難言的苦衷,還說若汪五娘做了不利書院的事後果她一力承擔。
“你說她叫汪五娘?”
符景烯在信裏就與她說了,給元荷花新辦的戶籍名字就叫汪五娘。想到這裏,清舒說道:“去將她叫過來,讓我見見。”
費嬤嬤不讚同,說道:“夫人,這人來歷不明還是不要見了,萬一她包藏禍心怎麽辦?”
其實清舒今日不來女學,她也準備這兩日去一趟符府與她說這件事,放這麽一個不明底細的人在女學她睡覺都不安心。
紅姑說道:“隻要不讓她近身,有我們在她傷不到夫人的。”
費嬤嬤無法,隻得讓人去將汪五娘叫了來。
很快汪五娘就過來了。就見她穿著一身很顯老氣的黛青色衣裳,一頭青絲梳著了圓髻,耳朵上戴著一對銀耳墜。
見到清舒,她跪下來說道:“民婦見過夫人。”
聽到這稱呼,清舒就知道她是不準備讓別人知道她的身份了。清舒朝著費嬤嬤與玉霞幾個人說道:“你們先都下去吧!”
玉霞有些猶豫,反倒是費嬤嬤很是利落地拉著她出去了。
出了院子,玉霞奇怪地問道:“嬤嬤,你怎麽不勸下夫人就拉著我出來了呢?”
費嬤嬤說道:“夫人與她認識。”
剛才清舒神色淡然沒半點異樣,但紅姑卻是一臉的驚訝。看她那模樣費嬤嬤知道清舒是認識這個汪五娘的。
玉霞非常的驚訝。
屋子就剩下三個人,清舒與她說道:“別站著了,坐下說話。”
荷花倒也沒矯情,點頭坐下了:“夫人,謝謝你剛才沒有拆穿我。”
清舒笑了下道:“我還以為你來京城會來找我呢!”
荷花猛地抬頭,一臉震驚地問道:“夫人,你怎麽知道我來京的?”
清舒也沒瞞著她,說道:“我與我家老爺說若是你碰到什麽難處讓他搭把手。那戶籍與路引都是他給你辦的,船票也是他給的,所以我就猜測你應該會來京城。”
荷花跪在地上,給清舒磕起了頭:“謝謝夫人,謝謝夫人。”
紅姑上前將她扶起。
清舒有些奇怪地問道:“你怎麽進了女學呢?”
荷花擦了眼淚說道:“我到京城後無意之中聽到女學在招人。我正好也沒地方可去,想著來這兒做工也不錯。”
說完,她苦笑道:“隻是沒想到費嬤嬤那麽厲害,沒兩天她就懷疑我的身份想將我辭退。我挺喜歡這裏的不想走,所以就去求了路先生。”
清舒笑著說道:“嬤嬤是大長公主身邊的人,目光如炬。你是官家夫人,言行舉止與農婦天差地別她自然懷疑了。”
元荷花在這事後也知道了問題所在,正努力改變的言行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