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公公在旁笑著說道:“皇上莫要生氣,符大人也是愛妻心切。等林大人回來了安撫了符大人,他到時候肯定會來跟皇上要回這辭呈了。”
皇上對符景烯也比較了解,說道:“這事沒那麽容易過去的。”
他知道符景烯最大的逆鱗就是林清舒,其次是兩個孩子。現在林清舒為辦差涉險,這已經觸碰到了符景烯的底線了。
想到這裏皇帝頓時頭疼,他放清舒在飛魚衛一是為了磨煉她,二也是希望她能肅清飛魚衛的歪風邪氣。而清舒也沒讓她失望,差事辦得越來越好人,飛魚衛內風氣口碑也變好了許多。
中午回慈寧宮用午膳的時候,易安問道:“我聽聞你今天罵了符景烯還砸了東西,他做了什麽惹你發這麽大脾氣?”
“他給我上了一封辭呈,說不當這官了要給二妹當貼身侍衛去。”
易安呆住了。
皇上原本以為符景烯最多會氣得跑去雲南找清舒,卻沒想到他這麽狠竟要辭官。
回過神來易安笑著說道:“你還別說,符景烯武功高絕,有他跟在清舒身邊真沒人傷得著清舒。”
皇上看著她笑氣不打一處來,說道:“他一個內閣大臣去給媳婦當護衛,傳揚出去沒人誇讚他愛妻隻會認為他撞邪了。”
“他想辭官清舒也不會同意的,所以沒什麽好生氣的。”
皇帝反問道:“他若下定決心辭官,你覺得二妹能攔得住?”
清舒與符景烯兩人都是特別有主意的人。一方決定的事,另外一方不一定能勸服。而這次還是清舒涉險所以她也很難說服得了符景烯的。
看向皇帝麵色陰沉,易安猶豫了下說道:“不會辭官的。他寒窗苦讀十多載,又九死一生才到現在這個位置怎麽可能真辭官。”
皇上搖頭說道:“那你對他就太不了解了。在他心中林清舒才是最重要的,權勢名利甚至兩個孩子都要往後靠。”
易安一怔,說道:“你的意思是他不是衝動行事?”
她剛才真以為符景烯就是因為太生氣了,憤怒之下才想辭官。
皇帝意有所指地說道:“符景烯可不是衝動的人。”
他很清楚符景烯這次是動真格的,也是如此他才覺得特別糟心。臣子愛財愛權愛名都可以,偏偏這家夥隻愛老婆,為了老婆連前程都不要了。
易安皺著眉頭說道:“那現在怎麽辦?總不能讓他真辭官了。”
皇上說道:“除非能將二妹調離飛魚衛,不然他真會辭官的。你看著吧,他回去以後保準稱病然後不上朝了。”
易安:……
如皇帝所預料的那般符景烯第二天就病了,這病了自然不能當差了,易安得了消息特意派了禦醫去給他診治。
禦醫給符景烯診完脈開了藥方,然後回宮複命。
易安聽到禦醫說符景烯是勞累過渡才病的,當下有些不相信說道:“他真生病了?”
禦醫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但還是點頭說道:“符大人感染了風寒,他現在需要好好休息不宜再操勞了。”
易安有些無語了,為了不當差竟將自己弄病,真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