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卻覺得他想得太多,笑著說道:“解甲歸田也是邊城將士心底的渴望。邊城女人少,他們在邊城媳婦都娶不上,若是能回家還能老婆孩子熱炕頭。所以這事,易安不會不同意的。”
符景烯點點頭說道:“你你先與皇後娘娘提兩句,到時候我們內閣弄好章程送上去給皇後娘娘批閱。”
有些話他不方便說,但清舒卻沒這些顧忌。
五日之後調令到了祁向笛手中。
拿到調令祁向笛心中一陣激動。清舒沒辜負他的重托,而他的一番心血也沒有白費。
宗氏聽到這消息有些不相信,問道:“老爺,你莫不是誆我?你都這麽大年歲了,朝廷會調你回京任刑部左侍郎?”
祁向笛黑著臉說道:“什麽我年歲大了,我還能再乾二十年。”
他覺得自己不比三四十歲的官員差,可身邊的人總提醒他年歲大了,這讓他很鬱悶。
宗氏看他模樣,小心翼翼地問道:“老爺,這麽說是真的?”
祁向笛說道:“調令都下了還能有假?別這麽多話趕緊讓人收拾東西,然後你回平洲將娘接上京。”
至於他自然是要等到接任的官員,將手頭的事交接了再回京城。
宗氏都已經做好了回老家的準備,突然升官而且還是京官高興得一下找不著北了:“老爺,是不是清舒幫的忙啊?”
刑部左侍郎與按察使品級是一樣的都是正三品,但實際上同等級的職位京官比地方官高半截。而這官場都知道帝後隻喜歡重用年輕的官員,她家老爺都快花甲了,按照帝後用人的習慣不可能給老爺升官了。唯一的解釋,就是清舒在中間使了力。
這次祁向笛沒有否認,點頭說道:“我是求了清舒幫忙。”
沒有清舒的幫忙,他那本厚厚的折子也到了皇後娘娘跟前。所以說朝中有人好辦事,這不就得了個便利。
宗氏很是詫異,夫妻這麽多年他知道祁向笛的性子,一路走開都是靠的自己沒向任何人彎過腰。
想到這裏,宗氏紅著眼眶說道:“老爺,你這樣又何必呢?熠祺現在在官場也算順暢,再有清舒幫襯著將來不會差的。咱們這麽大年歲了,安安心心過幾天輕省的日子。”
她以為祁向笛是為了兒子以及家族求得清舒給他升官。夫妻這麽多年她真舍不得丈夫卑躬屈漆求人,還是求的一個晚輩。
祁向笛知道她誤會了,說道:“不是你想得那樣。我將這些年的一些心得寫在折子裏,求清舒將這折子交給皇後。”
當然,清舒肯定幫他說了好話才讓皇後娘娘破了例。
宗氏半信半疑道:“為什麽折子不直接送進要清舒幫著轉交?”
“因為裏麵的一些東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宗氏心頭一跳,問道:“那是不是有危險?老爺,若是有危險這官咱們別做了。”
年輕的時候跟著擔驚受怕也就算了,現在年歲大了真受不住刺激,隻想過幾日安生日子。
祁向笛說道:“你想哪去了,就是官場以及按察司的一些弊端。景烯雖是次輔,但內閣還有與他政見不合的宋相爺等人,我這般做也是不想節外生枝。”
宗氏聞言長出了一口氣,沒危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