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時隔四年,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街道。
她心裡滿是感慨。
或許是知道她早要回來,陸振霆早早吩咐傭人按照她的口味做了一桌豐富的菜肴。
餐桌上,兩人相顧無言。
直到她吃飽了放下筷子,男人才從一邊拿起了一疊厚厚的文件遞給了她。
她不明所以的接過,在看清上麵的戶口遷徙後,猛地抬起了頭。
他握拳咳嗽了幾聲才道:“按照相關規定,我隻能養你到十八歲。”
隻是當年他舍不得她,才按下上麵催促的文件,多留了她這麼多年。
更何況她本就是烈士的遺孤,該繼承她父親的姓,要是再被自己留下去,她也必須改成他的姓。
而且她也有了對象,以後也不需要他來守護她了。
還有那份報告,他也不清楚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說完他也不再看她反應,轉身上了樓。
獨留她一人坐在餐桌邊,呆呆的看著手上的文件。
一旁的傭人實在忍不住,上前道。
“小姐,您去勸勸先生吧。”
從醫院出來後,好友就勸他要多休息,所配置的中藥也不能停。
可他從醫院回來後,就把好友的叮囑丟在了腦海。
鄭晚虞眼裡閃過一絲複雜。
他這副模樣像極了當初的自己。
不解釋不開口,默默在角落裡舔舐著傷口。
妄想這樣就能讓對方心疼。
可是,他們都不是當初的對方了。
不管他怎麼做,她都沒有展現出一絲心疼。
但他畢竟是自己的長輩,該勸還是得勸。
想到這裡,她把文件放在桌上。
上了樓,敲了敲他的房間門。
“小叔,開門,我們談談。”
不知那晚兩人聊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