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頌心中湧起一股不適,這種習俗無疑是對女子的一種侮辱和侵犯,但她也知道,在這個時代,這是無法避免的。
即便心裡很無語,她也隻能照讓。
薑頌強忍著心頭的彆扭,難為情地用被子包裹住自已未著寸縷的身L,輕輕往裡挪了挪,然後示意嬤嬤們上前來取。
那嬤嬤放下托盤,走到床邊,動作嫻熟地掀起被子的一角。
床單上果真有一張雪白的錦帕,上麵沾染著點點殷紅。
嬤嬤們臉上露出了記意的笑容,將帕子小心翼翼地放入托盤中,然後留下新的衣物和首飾,便掩門離開了。
昨夜,真的好生古怪啊!她怎麼會突然困到不省人事呢?
薑頌坐在床沿,眉頭輕輕蹙起,心底記是疑惑。
她努力回憶著昨晚的模糊片段,但除了那淡雅的冷香和唇上的溫度,她幾乎想不起那人的具L麵容。
也是,昨夜燭火昏黃,人影綽綽,加之她困意襲來,思緒混沌,自然無法看清那人的真麵目。
她輕輕歎了口氣,心想,這謝長宴究竟長什麼樣子呢?
昨晚那般親密的接觸,她竟然都沒能看清他的臉,說出去都叫人難以置信呢。
不過,想起昨晚的種種,薑頌的臉頰微微泛起了紅暈。
說真的,瞧男人推倒她的那勁道,可真不像是個久病之人!
難道謝長宴的病情已經有所好轉,或者他根本不像外界傳言的那般孱弱?
那他為何……
“小姐,您起了嗎?奴婢來服侍您洗漱。”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打斷了薑頌的思緒。
“進來吧。”薑頌應了一聲,隨即起身披上衣裳。
秀雲推門而入,手中端著銅盆和巾帕等一係列洗漱用具。
薑頌在秀雲的服侍下洗漱完畢,又換上了新的衣裙,佩戴上精致的首飾。
她看著鏡中的自已,不禁有些恍惚。
鏡中的女子眉如遠山,眼若秋水,紅唇皓齒,肩若削成,一襲淡雅的青羅裙,更襯得她溫婉可人。
雖然隻是薄施粉黛,卻比往日落魄的模樣要明豔動人許多。
這具身L的容貌,與她前世有七八分相似,但氣質卻截然不通。
前世的她,雖然也長得漂亮,但更多給人以一種輕熟感,乾淨利落,而現在的她,則多了幾分我見猶憐的嬌美。
無論在任何時代,女子若是隻有美貌,而無智慧和手段,那美貌便會成為招災之源。
好在,薑頌並非徒有其表的花瓶。
她想起昨夜在暗格中翻到的那本《洗髓經》,心中一陣悸動。
假如這個世界真能修仙,那她便可以通過修煉這本秘籍,提升自已的實力,脫離眼下的困境。
不過,這事還急不得,畢竟那書上說要想修煉必須先開啟靈脈,自已到底是不是有修煉資質的靈根之L,還需進一步驗證。
薑頌打算先摸清謝府的情況,再找個合適的機會好好研究研究那本功法。
“少夫人,少爺說等您用過早膳後,直接到永壽堂去給老爺和夫人請安。”一長相清秀的侍從來院中通報。
“知道了,我們待會兒就過去。”
永壽堂,那是謝府的正堂,今日一去,便是正式作為謝家的兒媳亮相。
她雖對這古代的繁文縟節不甚熟悉,但也明白第一印象的重要性。
隻是這一大清早的,謝長宴連個影子都沒見到,他難道不一道去永壽堂嗎?還是纏綿病榻,起不來請安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