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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
蘇頃月那張嬌俏的麵容,在隨著蘇瀾拿出那支簪子時,瞬間煞白了臉色。
她驚得倒退一步,厲聲反駁,“大姐姐,你縱使對我心存怨恨,何必費儘心思如此汙蔑我!”
“是啊大小姐,難道僅憑這支釵,便斷定此事乃月兒所為?”
榮姨娘眼皮一跳,急忙辯駁,“這金釵乃貴妃娘娘賞賜不假,可卻早在之前便遺失了,月兒正派人尋找,不曾想遺落到這裡。”
“這金釵能遺落,不知這蜀錦蠶絲的衣角榮姨娘要作何解釋?”
蘇瀾接連冷笑,取出那殘破的衣角道,“這種蜀錦的料子極為罕見,乃南疆進貢而來,每年隻供奉五匹,異常珍貴。”
“而我卻記得,之前在宮宴上,貴妃娘娘將那匹料子賞賜給了二妹裁剪了衣裙。”
“如今府邸,唯有二妹有如此珍貴的蜀錦綢緞。”
話已至處,真相呼之欲出!
蘇瀾這才將那釵子與衣角交給老夫人。
老夫人陰沉著老臉,掃了那金釵一眼,眼底怒火幾乎噴了出來,猛的一把擲起那釵之朝蘇頃月砸去,“孽障,你還有何話說!
蘇頃月始料未及,被簪子砸得頭破血流,淒厲慘叫了一聲。
一把跪倒在了地上,“不,祖母,月兒沒有,我是冤枉的……”
“是蘇瀾,是你這個賤人!”
她恨得怒目切齒,被刺激得徹底失去了理智,朝蘇瀾道,“是你,是你陷害我!”
“孽障!”
老夫人怒喝一聲,見她事到臨頭非但不知悔改,頓時就火了,剛要發作。
“老夫人,月兒也是一時鬼迷心竅,這才犯下大錯,一切都是妾身的過錯,妾身願代月兒受過。”見大勢已去,榮姨娘立刻跪地認罪道。
那風韻猶存,我見猶憐的姿態,不由讓蘇文濤動容不已。
“姨娘……”蘇頃月一臉不可置信看向她。
榮姨娘怒斥道,“月兒,事到如今,你還不快向你父親認錯!”
瞥見她那眼中的警告之色,蘇頃月立馬反應過來,哭紅了美眸道,“父親,此事都是月兒鬼迷心竅,求父親恕罪。”
“罷了。”
蘇文濤雖為此惱怒,可一對上蘇頃月那雙淒楚的眸子,頓時忍不住心軟。
眼看他又要大事化了,老夫人猛地臉色怒變,“文濤!”
“母親。”
他收斂起了神色,絲毫沒有覺得任何不妥,剛正不阿開口,“月兒到底也是一時糊塗,一時犯錯是情理之中,不若兒子這就叫她回去閉門思過。”
麵對他如此厚此薄彼的處置,蘇瀾心中冷笑。
在誤以為她縱火行凶時,他這個父親惱羞成怒,恨不能殺了她泄憤。
可當麵對蘇頃月犯錯之時,他卻如此小懲大誡,偏頗至極。
“你!”
老夫人險些氣了個仰倒,不過見他執意如此,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處理完了這樁事後,老夫人直接將眾人打發了出去。
隨即叫了蘇瀾陪同去了榮錦堂,對身旁的嬤嬤道,“去將我那套鑲寶石頭麵的珠翠拿來。”
“老夫人……”李嬤嬤麵露猶豫之色。
那套鑲寶石頭麵的珠翠價值千金。
她竟沒料到老夫人竟舍得將它送給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