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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煜麵無表情,“說!”
“水仙本就含有劇毒,但這口脂中卻被人摻雜了寒香粉。”
老太醫戰戰兢兢道,“寒香粉乃南疆毒藥,向來無色無味,難以讓人察覺,故而在老夫人臉頰紅腫的情況下,營造出了假象,讓人誤以為老夫人挪用玉肌霜所至。”
此言一出,眾人膽戰心驚。
誰敢如此放肆,竟暗中給老夫人下毒!
寒香粉……
蘇瀾顯然也對此感到詫異。
那東西出自南疆皇族,向來金貴至極,非皇族所能得。
但此人卻神不知鬼不覺在老夫人的口脂中下毒,足以看出她手段毒辣。
蘇文濤氣得麵色鐵青,“伺候老夫人的嬤嬤誰?”
“回相爺,是奴才與李氏。”王嬤嬤立刻道。
奴仆當即就將李婆子擰了進來,嚇得她跪地道,“奴……奴才見過王爺,相爺。”
“賤婢,你竟敢在那口脂中下毒,謀害老夫人!”蘇文濤麵色一沉,不由分說就對著地上的人怒聲嗬斥。
“相……相爺,老奴冤枉啊!”
李婆子進來就被這陣仗嚇了一跳,哭喊叫冤,“奴才之前雖伺候在老夫人身旁,但自從老夫人調回了王嬤嬤後,就一直在院中做灑掃的活計,何來機會去謀害老夫人。”
“如此說來,倒是王嬤嬤毒害了老夫人?”蘇瀾漫不經心開口。
頓時刺激得李婆子雙眸猩紅,咬牙道,“回大小姐,奴才確實冤枉啊,那寒香粉出自皇族,向來難得,奴才豈會有這東西去害人!”
“倒是王嬤嬤,老奴卻記得出自內宮,當宮內當過差,指不定尋了這害人的法子毒害老夫人。”
王嬤嬤心中一驚,沒料到她竟敢胡亂攀咬自己,立即就急眼了,“李氏,你胡言亂語什麼……”
不容她說完,蘇瀾冷笑一聲,“你既說不知所下何毒,為何如今卻斷定此藥為寒香粉,並且得知出自皇族,金貴難得?”
一個相府的奴才,若非被人收買投毒,又如何得知那藥的出處?
更遑論是此藥金貴難得!
“我……”
李婆子陡然一驚,察覺自己說漏了嘴,立馬反咬一口,“大小姐,奴才知道你對我不滿,可也不能如此冤枉我啊!”
“是啊大姐姐。”蘇頃月勉強壓下心底惶恐,反駁道,“李氏伺候祖母十餘年,豈會對祖母下毒?”
“相爺,月兒所言不假。”
榮姨娘眼皮一跳,掩飾住了眼底心虛,“李氏伺候老夫人十數載,絕不會做出如此狠毒的事來。”
蘇文濤麵色微凝,眼看幾句話就被挑撥得開始鬆動了,剛要開口懲戒了王嬤嬤。
“來人,拖出去。”
楚煜鳳眸微冷,唇角綻放出殺氣,“將李氏淩遲處死。”
什麼!
“不,老奴冤枉啊。”
冷夜動作狠厲,一把拽起地上的人就往後拖。
震懾得榮姨娘母女胸口直跳,臉色煞白。
但一想到李婆子全家性命拿捏在她手中,又鬆了口氣,量她也不敢胡說。
“瀾兒可有興趣出去觀看為夫如何為你出氣?”
男人斂眸低語,在她耳畔低聲纏綿。
那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廓,引得她臉頰羞紅。
不及她反應過來,身子騰空而起,被人一把抱了出去。
蘇文濤臉色驟變,緊隨著率領眾人跟了出去。
“行刑!”
庭院裡,李婆子臉色發白被人捆綁在那木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