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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頃月恨得咬牙切齒,剛走了出來,迎麵就撞見了蘇婉兒。
“二姐姐,你這是才從大姐姐院子裡出來,怎麼氣成這個樣子?”
蘇頃月眸光一轉,臉上的怒意頃刻間儘消,意味深長打量起了她一眼。
蘇婉兒被她那莫測的目光一看,頓時握緊了拳頭,勉強扯出抹笑道,“二姐姐,你為何這樣看著我。”
“四妹何必還要在二姐麵前演戲。”蘇頃月冷笑一聲。
蘇婉兒眨巴了清澈的美眸,顯得越發無辜,“婉兒不知二姐姐在說什麼,婉兒隻是見二姐姐生氣,怕二姐姐氣出個好歹,才問了兩句。要是二姐姐不喜歡,妹妹不問便是。”
說完,她低下頭,怯懦地咬了咬唇,“那婉兒就告退了。”
“站住!”蘇頃月厲聲一喝。
隨即扣住她的手腕,迫使她與自己對視,“四妹恐怕是早就留心起我了。不然你的住處可是在西廂閣,為何特意到了邀月院外。”
蘇頃月冷冷一笑,甩開她的手,“四妹可不要把所有人都當傻子。”
話至此處,蘇婉兒頓時也不偽裝了。
隻見她褪去以往膽怯之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陰狠。
“二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大姐姐,我也不喜歡。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不是嗎?”
蘇頃月收斂起怒火,紅唇一勾,“四妹說的不錯,不過如今大姐姐乃是攝政王的未婚妻,要對付她可是難上加難,除非她犯下的是大錯,否則不能傷她分毫。”
“哦?還請二姐姐直言。”
“父親自祖母離開後便身子不太好,一直在吃大姐姐開的補藥方子,你說若父親有個好歹,大姐姐會如何?”
蘇婉兒心下一驚,愕然瞪大了雙眸。
她這話的意思,是要對付父親。
或者說利用父親來陷害蘇瀾?
她繼續開口,“四妹,二姐姐可是為你指了一條明路。這條路走不走,全然在你自己。但若是你想要出頭,必然要將麵前的絆腳石挪開。”
那塊所謂的絆腳石,自然指的是蘇瀾!
蘇婉兒不容遲疑,恢複了一如既往膽怯的模樣,“挪掉那塊絆腳石有何用,我要做,就要她粉身碎骨。”
次日辰時,管家就怒氣衝衝帶了人去邀月院。
“大小姐,請您跟奴才走上一趟。”
蘇瀾正對鏡梳妝,不動聲色掃了他一眼,“管家不問緣由就帶著人闖了進來,倒不知所為何事?”
“大小姐,相爺喝了您開的藥後吐血不止,奴才奉命將您帶過去。”
管家麵色嚴肅,解釋完,便抬手一撫,“您請吧。”
吐血?
蘇瀾雙眸一冷,不容遲疑起身跟著管家去了主院中。
她剛邁步進去,一股濃稠的血腥味伴隨女子的痛哭聲不斷湧來。
“大姐姐,你為何要害父親?”蘇頃月克製不住譏諷之色哽咽出聲。
此話一出,眾人爭先側目看去。
隻見蘇瀾疾步走到榻前,看了眼在昏厥中也不住吐血的蘇文濤,就要抬手把脈,卻被蘇婉兒攔了下來。
“大姐姐,您還是不要再靠近父親了,否則他有個好歹,這滿院子的人怎麼辦?”
蘇瀾拂開她的手,冷冽的目光落在了蘇文濤的藥碗之上。
她端起藥碗來聞了聞,又沾起一點放到了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