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從王上登基後,這位王太後就收斂了許多,一直深居簡出。
直到現在,蘇瀾都沒見過她。
餘下的,就是扶華六宮中幾位嬪妃,她並不感興趣。
“太子妃,喝藥吧。”雲曇一回來就端上湯藥來。
那味聞著刺鼻,蘇瀾並不喜歡。
“恩,我知道了。”
蘇瀾不動聲色應了聲,端過湯藥淺嘗之後皺了皺眉,對她道,“有蜜餞嗎?”
“是,奴婢這就給您去拿。”
蘇瀾幾句就將雲曇打發了出去,旋即走向一旁的花盆,將藥倒了進去。
不過瞬息之間,她就坐回了床榻。
緊隨其後進來的雲曇,瞥了眼那空空如也的藥碗,將蜜餞遞上前,“原來太子妃怕苦,是奴婢疏忽了。”
蜜餞入喉將那僅有的苦澀掩蓋下去,她冷冷勾起抹唇角。
一連幾日,蘇瀾皆是如此,乘雲曇不注意將那湯藥倒在了花盆中。
而那盆花竟出乎意料的死了。
那藥,真的有問題。
但還來不及蘇瀾質疑,入夜之後,她就爆發了病症。
腹部猶如刀子淩遲一般,一寸寸的攪動著她腹部,痛得她大汗淋漓,臉色蒼白。
“寧兒!”
扶華回到寢宮,就見她痛苦的模樣,頓時心如刀割。
“還愣著乾什麼,給孤傳太醫!”
床上的人,已經痛得意識不清,雙手死死扯住他的玄色龍袍,可憐及了。
那雙清澈的眼眸中,更是浸透出了淚水。
“寧兒彆怕,太醫馬上就來了。”
見到她這一幕,扶華更是肝腸寸斷,立刻叫了太醫上前。
“回王上……這。”
老太醫把脈了一下,對上他冷冽的目光,即刻開了藥給蘇瀾服下,緩解了痛苦之後,才去了偏殿之中。
“到底如何?”
太醫顫顫巍巍道,“回王上……是太子妃娘娘的蠱毒發作了。”
“怎麼會?”他一掀長袍,麵色蒼白坐在軟塌上,“孤每日讓人以湯藥為她壓製,又如何會發作?”
“王上也知道,要讓一個人失去記憶,隻有使用忘情蠱,但若沒有湯藥壓製,終將有一日會反噬。”
老太醫麵色凝重提醒道,“長次以往,這並不是良策。”
“那你以為要孤如何?”扶華鳳眸微凝,胸腔中陡然升起了股煩躁。
他何嘗想用這樣的方式叫寧兒忘卻前塵。
但為了留她在身邊,他隻有不擇手段。
他不想再嘗試失去她的痛苦了。
“這……或許隻得等鬼麵神醫回來再做定斷。”
畢竟當初那忘情蠱,也是鬼麵神醫所贈。
與此同時,寧國之中。
燭光明明滅滅,折射在他金相玉質的臉上,他胸口猛的一痛,唇角溢出血絲。
“主子,您這是……”
冷夜進來就被他嚇了一跳,忙不迭上前。
“無礙。”
他麵色陰冷,一把拂開他,合上了古籍,“之前交代你的事可有下落了?”
冷夜正要回稟此事,“回主子,幸不辱命!”
“屬下聯合冷風調集了千機營,探查諸國,終於查到一絲蛛絲馬跡。”
聞言,楚煜眼底迸射出冷光,“說。”
“此人正是,西晉國的無命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