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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丞相府中。
隨著太子妃乃邪崇轉世的流言蔓延而出。
一個奴仆匆匆跑了回來,對胡妙瑜附耳低語了幾句。
“你說什麼,淮南城的人都死了?”
軟塌上,胡妙瑜剛收到消息,立刻臉色驟變,“廢物!”
她好不容易收買人在淮南散播流言,誰知竟被人全部血洗了!
到底是誰,敢破壞她的計劃,與她作對!
胡妙瑜氣得臉色發青,忽而冷笑幾聲。
“就算是殺了那些難民又如何?如今王城內風聲四起,終究是紙包不住火!”
她倚在軟塌上,笑得滿目狠厲,打發了奴仆出去,隨即起身去了矮幾前,提筆書信一封,又召了丫鬟紅袖進來,“將這封信交給柳尚書的兒子,要快!”
“是!”
紅袖不敢多言,眼底閃過抹異光,收起書信匆匆離去。
而此刻,相府之外,一處閣樓之中。
方才那前去給胡妙瑜傳話的奴仆,顫顫巍巍走了進去,進了一處雅間,跪在男人麵前。
“大……大人饒命,奴才,奴才已經按你說的做了,還請大人高太貴手,饒小的一命吧!”
奴仆話音剛落,冷夜動作狠厲,抽出長劍一刀劃破他的頸脖,倒在了地上。
不錯,此人正是冷夜脅迫的奴仆,故意令他將淮南的風聲傳入胡妙瑜耳中。
以此激怒她!
“不出主子所料,那胡妙瑜得知後便沉不住氣,令人書信一封送去給了柳尚書的兒子,柳雲峰。”冷夜拱手道。
雅間中,一襲紫衣華貴的男人,鳳眸微勾。
他身上披了雲狐坎肩,斜躺倚在窗前,細碎的暖陽折射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仿若神祗,令人不敢直視。
室內氣氛死寂壓抑,男人沉默不語。
那強大的氣場,震懾得冷夜心肝膽顫,不敢抬頭。
須臾之後,楚煜嗤笑一聲,邪魅扯起弧度,“柳雲峰?”
“回主子,正是。”
冷夜道,“那柳雲峰乃柳尚書的長子,自幼與胡妙瑜青梅竹馬,兩人是兩小無猜的情分,若非與主子你定了婚……”
聞言,男人眉骨沉沉,眼底夾雜著嗜血之色,落在冷夜身上。
感受到他的殺意,冷夜頓時一個膽寒,急忙改口,“若非與祈王定了婚,指不定已經與他成就一段緣分。”
聽他說完,楚煜麵無表情屈指敲擊著桌麵,發出規律的響動聲,讓人摸不透情緒。
那規律的聲音,仿佛敲擊在冷夜心尖上,一顫一顫的。
自從來了西晉之後,他才發現主子性情越發暴戾了。
動不動就看他不順眼,幾次以性命脅迫他……
這難道就是丟了媳婦兒的後遺症?
“秦淮,此事你如何看?”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才聲音低啞開口,淡淡端起茶盞,飲了一口。
一直站在暗處的秦淮從陰影出中走了出來,“主子有所不知,胡妙瑜雖與柳雲峰有兩小無猜的情分,但胡小姐自命清高,就算不與祈王定婚,也絕不會下嫁於他。”
“哦?”楚煜嗓音低沉,骨節分明的指尖撥弄著茶杯,“既如此,依你之見,胡妙瑜此舉有何目的?”
是啊,若要放出流言中傷太子妃,胡妙瑜已經做到了,與柳雲峰聯手做什麼?
這會連冷夜都看不明白了。
秦淮分析道,“若要打壓太子妃,僅靠流言是不夠的。”
“但若是九華寺的空智大師參與其中,當眾指認太子妃乃邪崇轉世,王上就算護著太子妃,也必定會將其廢黜,處於極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