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望沒說話了,因為今日一戰,他一敗塗地,說起來都難堪。</p>
"到底真的假的"易昉追問。</p>
戰北望歎氣,"算了,不說這些了。"</p>
易昉錘了他一拳,嬌嗔道:"就知道你騙我,算了,不管是休出去還是和離的,事情解決了就行,她既然不屑與我共事一夫,其實我也不屑與她共事一夫,她學的那些內宅陰鷙手段,我是玩不過她的,這才是她的真本事。"</p>
她一側頭,在他麵前,"她的這些本事,我是真學不來,不過,要我學她嬌嬌柔柔地跟你說句話肉麻肉麻你還是可以的。"</p>
她雙手交叉放在身前,微微不露齒地笑著,嬌柔地喊了一聲,"夫君!"</p>
喊完之後,她故作渾身打了一個冷戰,"天啊,肉麻死了,好造作啊,她怎麼會那麼造作"</p>
戰北望也打了一個冷戰,但是,卻因易昉的這故意造作,其實宋惜惜並未這樣做過,她說話是輕柔,但是不卑不亢,態度溫柔中見堅韌,而且也絕不廢話。</p>
易昉撒歡兒跑開了,雖然沒能扣起一半嫁妝,但是宋惜惜離開了,她就是正妻,不必委屈自己當所謂的平妻了。</p>
人生嘛,有失就有得,她素來豁達,才不要學宋惜惜那樣矯情呢。</p>
戰北望沒跟上去,反而實在湖邊坐了下來。</p>
今日和離旨意下來的時候,像是一道晴天霹靂,把他混沌的腦子劈開。</p>
他想起了許多事。</p>
想起第一眼見宋惜惜,想起登門求娶,想起她在問了他幾個問題之後,答應嫁給他時,他是何等的狂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