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骨疼得要碎裂似的,易昉張嘴都甚覺困難,但是這一刻的宋惜惜,瞧著真的很恐怖。</p>
她呆坐了一會兒,冷幽幽地問了句,"當初在南疆,你分明可以帶兵上去救我的,但你沒有,你讓兵士囤積在山下,讓我受儘了欺辱,宋惜惜,我一直認為,這是因為奪夫之恨。"</p>
宋惜惜站直,光線打在她冰冷絕美的容顏上,聲音也冷若寒冰,"寡情負心的男人,我棄若敝履,在我心裡,他連條狗都不如,唯有你拿他當寶看。"</p>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怎麼可能會不在意他一年了,你在將軍府當牛做馬一年,出錢出力,你怎麼會不愛他我不信!"</p>
她一把抓住宋惜惜的手臂,態度變了,"曾經愛過也是愛,你也不忍他為了仕途出賣自己,娶一個二嫁棄婦,那是個老女人,你去找他,隻要你跟他說不讓他娶,他就不是娶的。"</p>
宋惜惜看著她忽然卑微的樣子,冷冷地笑了起來,"易昉,瞧瞧你,你真活成了你自己最厭惡的人了。"</p>
易昉搖頭,"不,不一樣。"</p>
她艱難地喘了一口氣,雙眼發直,"我不能接受他娶平西伯府的三姑娘,那是個賤婦啊。"</p>
宋惜惜勾起了唇角,"易昉,相信我,她真的沒你賤,她至少恪守禮儀,而你,在戰場便委身戰北望,未談嫁娶便苟且在先,你才是真的賤,私德上,你和戰北望是一樣的賤。"</p>